尸体埋在枇杷树下,要挖出尸体,就要先移开枇杷树。刘克庄出身书香世家,从小没干过什体力活,用起锄头来很是费力,没抡几下便喘起大气。
辛铁柱什话也不说,把从刘克庄手中拿过锄头,三两下便将枇杷树挖断,往下深挖泥土。
来也”,不但自己会被下狱治罪,还会连累叶适声誉受损。宋慈点点头,道:“叶公子但请放心,你身份,绝不会对外透露。”
“你是克庄老弟好友,自然信得过你。”叶籁道,“宋兄,请回吧。”
宋慈离开武学,回到太学习是斋。众同斋喝沆瀣浆,解不少酒意,兀自高谈阔论,唯有刘克庄躺在床铺上,侧身朝内,动不动,不知是在装睡,还是当真睡着。刘克庄虽未对宋慈言明,可他今晚种种举动,已显出他去韩府掘尸心意已决。宋慈不再多说什,躺回自己床铺上,想着刘克庄他们去韩府掘尸可能遇到各种情况,暗自思索应对之策。
正月初九,天无星月,冷风如刀。大早,天还未亮,韩府东南侧小门已经打开,伙房点起灯火,奴仆们进进出出,开始日忙碌。
刘克庄、辛铁柱和叶籁身花匠打扮,带着锄头、铲子,由马墨领着,说是来松土粪壤,轻而易举便进入韩府。切如马墨所说,韩府中人都认识他,虽然知道他已经被逐出韩府,却也知道他是韩㣉亲信,更知道他向手段凶狠,眼见他进出韩府,根本没人敢管,反而向他点头哈腰地打招呼。马墨提着灯笼,路上阴沉着脸,带着刘克庄等人路西行,不多时便来到韩府后花园。
后花园中片静谧,韩侂胄已经上朝去,府中姬妾都在熟睡,韩㣉通常很晚才起床,奴仆们大都在伙房忙活,根本不会有人到这后花园来。
“尸体埋在何处?”四下无人,刘克庄问道。
韩府后花园很大,花木众多,但天色昏黑,看不清哪里有枇杷树。马墨没应声,站在原地不动,辛铁柱在他后背上狠狠推把,他才极不情愿地走向西南角,指下墙角株树,道:“这回算是栽在你们手上。”
刘克庄拿过马墨手中灯笼,凑近照,果然是株枇杷树,树下泥土有明显翻新痕迹,显然这株枇杷树是不久前才种下。西南角极为偏僻,周围树木掩映,即便有人从后花园中经过,也很难注意到这处角落。但刘克庄不敢大意,还是安排叶籁去后花园入口处把风。叶籁道:“若是遇到急情,来不及通知你们,便学鸟叫。”留下这话,独自人去后花园入口。
刘克庄让辛铁柱把马墨绑在附近株桂树上,然后他抡起锄头,开始掘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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