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㣉目光躲闪,低下头。
“如实说。”韩侂胄道。
韩㣉道:“是死……”
“月娘被逼落水淹死,也有其事?”
“是有这事……”韩㣉抬起头来,“不过这事与马墨他们无关,那晚苏堤上积雪路滑,是那角妓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……”
杨皇后送礼,他相信杨次山必能明白个中意思。
但刘克庄此举也是在赌,或者说是宋慈在赌。倘若杨次山谨小慎微,不敢在此时对韩侂胄发难,那宋慈将难有获释之法。
刘克庄就这远远盯着太尉府大门。太尉府位于城南,杨皇后所在皇宫大内还在更南边,倘若太尉府大门打开,有人出来往南而去,就代表他赌对。
刘克庄将手搭在栏杆上,手指“嗒嗒嗒”地不断敲击栏杆,如此等良久,终于望见太尉府大门打开,从中出来人,快步往南去。
“嗒嗒”声戛然而止,刘克庄收回手臂,长吁口气。切都在宋慈预料之内。面对望湖客邸极端不利局面,宋慈在极短时间里,不但洞悉到韩㣉最想对付人是他,想出以他自己揽下切来换取刘克庄、叶籁、辛铁柱等人安全,还想到解救自己途径。
韩侂胄猛地拍案桌:“群下人,让你惯得无法无天!”
韩㣉很少见韩侂胄对他如此发火,不敢再作解释。
“引人掘尸,毁去血迹,谅你也想不出来。”韩侂胄道,“今日之事,是谁给你出主意?”
“是……史兄。”
“史宽之?”韩侂胄脸色沉,“他
“好你个闷葫芦,平日里看起来除刑狱什都不懂,心里却比谁都明白,看得比谁都远,算是彻底服你。”刘克庄这想着,拿起桌上杯斟许久酒,微笑着饮而尽,叫道:“小二,结账!”
就在刘克庄入太尉府拜见杨次山时,远在西湖东岸韩府书房内,韩㣉正垂手立在旁,挨着韩侂胄训斥。
韩侂胄今日退朝回府,听说宋慈入狱事,将韩㣉叫到书房问,才知道在他上朝期间,府上竟发生这多事。
韩㣉讲述事情经过时,故意夸大其词,说宋慈、刘克庄和辛铁柱等人各种不是,最后道:“爹上次说岳祠案结,便可以找宋慈算账,随怎做都行。还没去找宋慈算账呢,那宋慈倒好,指使刘克庄和辛铁柱擅闯府上,挖断爹最珍爱枇杷树,还把请缨尸骨挖出来,那是欺负到爹头上。实在忍不下这口气,这才教训他们顿。”
韩侂胄听罢,却不提挖断花木和挖出请缨尸骨事,道:“虫惜当真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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