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枕寄扑倒在地,剧烈地咳嗽起来,脖颈上已是深深铁链勒痕,深处已经磨破皮肉,看上去片血肉模糊。
木英哭得说不出话,手抖着从怀里掏出手帕想给他擦擦,但是看他好像疼得厉害,又不敢贸然碰他,只是哭个不停。
苏枕寄晕眩好会儿,听不清也看不清,口腔鼻腔里都是血腥味,好半天才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也在剧烈疼痛。
店外两人不急不躁,那个小个子还上前来看,并没有动手意思,只是说:“臭小子,命还挺硬,这都不死。”
苏枕寄已经没半点力气,瘫软在墙边,听他说话都是嗡嗡作响。
给外面两位送酒出去。”
书生突然开口,说:“外面哪个是你孩子?”
苏和玉冲他笑,说:“大是招来杂役,小是别人家闺女,没有孩子。”
“没有孩子。”书生重复遍她话,突然抬手,从他袖口便飞出条铁索,越过窗户,直直朝苏枕寄打去。苏和玉顿时脸色大变,还没等出手,那铁索仿佛活蛇般牢牢缠在苏枕寄脖子上。
苏枕寄连叫都没来得及叫,就被勒住脖颈往后拖行数步,最后嘭地声撞在窗边,脸涨得通红,只能无力地试图拽开脖子上铁链。
那大汉冲她们举杯,自己仰头喝酒,说:“好好酒,就这打碎,怪可惜——不要这紧张,坐下聊。”
苏和玉已经装不出笑脸,捏紧手里柴刀,说:“几位身手得,想来也是有头有脸人物,却在这里对个孩子下杀手,不知道是寻什仇,结什怨。”
那个小个子哐当立戟,站在门口,笑说:“怎?这酒还没喝上口,就全砸,你们搞什鬼?”
书生往门口看,发黄脸皮上浮出
木英啊尖叫声,忙追上去想救他出来,但是那铁链仿佛箍进皮肉里,点点血丝已经渗出来。
“放开他!”苏和玉见此情景,扬手将身后半人高酒坛推踢,盛满满坛酒瓷坛便晃晃悠悠地冲书生飞去,那书生笑声,左手袖口也飞出条铁链,看着轻飘飘地飞出,却在与酒坛相触瞬间将其撞个粉碎。
趁着酒水飞溅当口,苏和婉袖中飞出两枚铁钉,直向书生右手打去。苏和玉随手握把竖在门口柴刀,砍向他左臂,书生左右掣肘,苏和婉趁势打他右肘期门穴,书生手上麻,力气骤松。
苏和婉忙去抓住那条铁链,向身后拖扯。此时苏枕寄脸色已憋得紫红,这会儿好歹得到喘息时间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好,松手。”直看着热闹大汉终于开口,那书生倒是听话,立刻收手,铁链嗖地被他收回袖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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