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柳夫人反而露出些惭愧之色,说:“阿婆可别这说,他还是年纪太小,许多事们没有教好。”
她说着看向身侧儿子,笑意略收,说:“昔亭,还不去给人家姑娘赔个不是。”
苏枕寄看着自己穿着,心中正别扭得紧,直在装聋作哑,这会儿才意识到柳夫人说“姑娘”是自己,咻然抬起头,有些迷茫地看看,不知道要给自己赔什不是。
柳昔亭连解释都没有,还真站起身,拱手就要说话,被苏和婉拦下。苏和婉也很是不解,掐把沙哑老妇嗓音,问道:“夫人这是说什话,公子爷救们,
苏和婉坐上马车时还在想“江南柳家”四个字。柳家吞雪剑,便是“东剑西刀”里那把剑,江湖上谁人不知柳家侠名在外,坐上柳家车,这路便再也没有威胁。
不过她思绪没有盘桓太久,陪伴在车内柳家侍女递来治伤药丸。苏和婉肩膀上伤口血淋淋尤为可怖,此时被简单包扎过。苏枕寄身上没有明显伤口,但是胸腹部剧痛却越来越强烈,吃柳夫人给药脸色才没有那惨白。
两个人好半晌才缓过劲,苏和婉见刚刚柳家小公子并不在车内,才知道他被赶出去和车夫挤在起,就问道:“怎不让柳公子进来?外面还下着雨。”
柳夫人往苏枕寄身上看眼,笑笑,说:“车内都是女眷,他进来做什?下点雨而已,不用管他。”
听到这话苏枕寄有些羞惭,低下头假装睡着。
不知在路上奔波多久,他们弃马车,换水路,坐上船。这艘游船做工精美,船头飞檐翘角,船身绘彩画,周遭栏杆都雕着花。船舱比马车要宽敞得多,柳小公子终于不用在外面淋雨,头发湿漉漉地跟进来。
船舱内又分五间舱室,几个淋湿各自进去换干爽衣裳,再出来时外面已经黑透。苏和婉看苏枕寄穿上柳家侍女送来衣裙,刚刚在舱室打趣他几句,眼下苏枕寄脸还红着,垂着头不愿意看人。
柳夫人已经落座,晚饭也摆上桌,柳小公子换身衣裳,规规矩矩地坐在边,看见他们过来还站起身请他们入座。
苏和婉打量他遍,想着这位小公子小小年纪,又是出身名门,行事作风倒是谦卑有礼,想来柳家确家风温厚。
几个人起吃过晚饭,此时雨也停,就坐在起说说闲话。柳夫人这才介绍下自己儿子,苏和婉听罢吃惊,半是奉承,半是实话地夸赞番,她说着拉下苏枕寄胳膊,故意把他说小岁,说:“家丫头倒是比公子爷大岁,但是胆小得很,嗓子也坏,说不成话,更不好意思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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