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昔亭手指颤动下,忙说:“这个叫埙,声音是不是和其他乐器不样?”但他还没来得及别扭,苏枕寄已经收回手,四处摸索番,借着月光在泥地上写下几个字:“很好听,还以为是个鹅蛋。”
柳昔亭登时笑出来,说:“你这说也没有问题,是很像。”
苏枕寄又写:“是什曲子?”
柳昔亭轻轻摸摸自己手中陶埙,说:“盼双鲤,这首曲子叫盼双鲤。”
他看苏枕寄还蹲着,手里拿着截断裂树枝,就伸手拉他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身边,说:“这首曲子是娘教,她说是她娘亲教给她。娘亲家乡不是这里,她有时也会想念自己娘亲,就会吹这首曲子。”
柳昔亭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常常与苏枕寄见面湖边,此时天色已晚,明月高挂中天,明亮月光倾洒于湖面,四遭仍能清晰见物。
此时他和溜达过来苏枕寄四目相对,愣好半天才站起身来,说:“这晚,你怎在这里?”
苏枕寄微微侧侧头看他,手边没有纸笔,自然是回答不,但是柳昔亭莫名从他眼睛里读出来句:“那你怎也在这里?”
柳昔亭踌躇些会儿,才说:“睡不着……你也睡不着吗?”
苏枕寄点点头,有些落寞地坐在他身侧,眼睛呆呆地盯着湖水。柳昔亭也在他身边坐下,想找些话来说,但是见他似乎没有往日那开心,便时没有作声,借着月色悄悄看他几眼。
苏枕寄目光专注,眼神落在那个奇特乐器上,许久才将眼神挪到柳昔亭脸上,柳昔亭看着他,说:“想你漂泊在外这久,也许会想家,你听到这首曲子时,你想念人也会感受到你。”
三天后是约定好苏枕寄要出去采买日子,本以为柳公子顶多派个下人过来,没想到这位公子爷亲自来,衣着打扮都与平日有些不同,似乎更为挺拔俊朗。
柳昔亭没有去问,只是突然说:“给你看个新鲜东西。”
说完这句柳昔亭似乎又想到什,神色变得很愉快,指指自己嘴巴,说:“有些东西,是可以代替嘴巴说话,你想试试吗?”
苏枕寄看他从怀里掏出枚铜色“鹅蛋”,放在唇边,苏枕寄纳罕地想:“鹅蛋也会说话?”但他并没有听见“鹅蛋”说话,只有悠扬乐声幽然而至,乐声浑浊辽阔,却不经意地在人心头敲。
苏枕寄半倾着身子看他,忘记自己本来要做什,此时只是认真倾听他用这个奇特乐器发出辽远乐声。
待曲吹毕,柳昔亭侧过头便和苏枕寄虔诚目光撞个彻底,柳昔亭眼神忍不住闪躲,苏枕寄却凑过来,伸手去摸摸这个会唱曲儿“鹅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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