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苏枕寄只是淡淡地应声,也没再追问,似乎接受这个说法。
苏和婉没听见他动静,悄悄掀开眼皮打量他眼,见他好像阖上眼睛补眠去,心内暗暗松口气,心说:脑瓜子不灵光还是有不灵光好处在。
柳夫人自从有身孕就更加懒怠,柳问霁又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身边,使得柳府更加空旷寂寞起来。
寒意越发入骨,腊月快到,各处庄子商铺帐也该清清。卓青泓安排好马车,准备第二天早就离开唤月岛,先到杭州去趟。
这会儿天蒙蒙亮,就听见后院里凌厉舞剑风动之声,卓青泓转过去就瞧见柳昔亭只穿单衣后背。阿四抱着柳昔亭氅衣在边等着,侧眼看见卓青泓走过来,正要张嘴,卓青泓便抬手,让他别说话,自顾自走过去。
说:“到你就知道。”说罢她摸摸苏枕寄身上狐裘氅衣,笑笑说:“柳家恐怕自身难保,你不要惦记,你告诉他,也没有什用,还是好好祈祷他们能度过这劫吧。”
苏枕寄说:“会出什事?”
苏和婉说:“唤月岛近些日子来许多生人,柳问霁为夫人,总是躲着,但是躲是躲不过——阿寄,们帮不上什忙,现在离开,也是省到时候人家还要为们束手束脚。”
他们夤夜离开,冬夜没有月光,只有薄薄层雪印照出些明亮影子。苏枕寄坐在马车上心中有些不安,他本来是想好好告别,但是苏和婉怕他心软抖落出些不该说,便连告别这步都省掉。
这个时辰本该在睡梦中,困意应当浓重,但是苏枕寄心中却盘绕着句话,令他怎也想不明白,他便微微欠身过去叫苏和婉:“婉姨。”
也不知道跟谁犯狠,寒冬树木本就片凋零,这会儿让柳昔亭剑风扫地枯枝烂叶,更显凄惨。
眼见剑尖就要扫将过来,卓青泓两指并拢,只轻轻弹,柳昔亭便被震得后退半步,这才看清来人是谁,忙收剑站稳,说:“卓叔。”
卓青泓很轻地叹口气,柳昔亭听得清楚,想着他肯定要因为自己走神说教两句,但是片刻后只听他说:“最近这勤奋,带
苏和婉闭着眼睛,却没有睡着,听他说话便应声。
苏枕寄踌躇片刻,才说:“这世上,有什宝物是价值千金?”
苏和婉终于睁开眼睛,奇怪地看看他,说:“怎突然问这个?”
苏枕寄把脸别开,眼神移向别处,说:“随便问问。”
他不说,光看神情都能让人猜出个八九成。苏和婉觉得这个问题估计是跟那个姓柳小公子有点关系,便敷衍道:“非要找什价值千金,千两黄金不就是千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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