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卓青泓故意叹口气,说:“前段时间还能说能笑,怎,人家走,把你魂儿也带走?”
柳昔亭果然立刻有反应,转过来瞪他眼,立刻又把脸别开。
“你就没发现那祖孙俩有点不对劲吗?”卓青泓想想,还是打算跟他聊聊,省得这个人天天失魂落魄。
结果柳昔亭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,说:“人家不是都已经走吗?还要说什?她们不会造成什威胁。”
卓青泓却从这话里听出来些不样情绪,啧声说:“人家可是自己要走,你可别往不相干人身上记恨。”
离开唤月岛时柳昔亭还有些放心不下,问道:“们都走,唤月岛会不会有危险?”
卓青泓说:“们离开时,已经让人封锁所有入口,放心,谁都进不去。”
他们下船,便换马车。杭州正在下雪,宽阔长街像罩薄薄层白绸,雪上布满凌乱车辙印记。柳昔亭掀开车帘向外望去,眼睛盯着长街两侧脂粉摊子,马车驶出很远,他目光却似乎仍然没有收回。
卓青泓看得出来他在想什,却并不点破,有搭没搭地说道:“你和文知有多久没见?记得他好几年没回来。”
柳问霁和文知交情不比卓青泓浅,他们是交付过性命异姓兄弟,在江湖上还没有什“东剑西刀”时,他们三人便已经密不可分。
他玩笑归玩笑,还是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她们根本就不是什祖孙——你常常拿出来看那把小刀,是那个小姑娘送你?”
柳昔亭立刻脸上红,似有若无地低低嗯声。
卓青泓笑声,说:“暗器本来没什稀奇,只是你手里那把,模样十分独特,应该是从未见过,但不知道为什总觉得似曾相识——你可能不知道,这江湖上靠暗器名扬天下可没有几个,而其中个,隐退数年,前不久被仇家追上门,好好家小店被烧个精光,据说那位曾经暗器高手,如今不仅丧命,死相也极其凄惨。”
柳昔亭
卓青泓主动说好几次话,见他嘴都懒怠张下,立刻上手敲他,说:“想什呢?丢魂儿似——们找个地方先住下,等文知过来,你跟他喝两杯,看看他还认不认得出你。”
柳昔亭还是没精打采,说:“不就两三年没见,怎会认不出来?”
卓青泓笑声,说:“那是你自己不觉得,你这个年纪小孩,天个样——要不要打个赌,瞧瞧他认不认得出来?”
柳昔亭本来就是顺口说,哪里想跟他打这个赌,立刻拒绝:“不要。”
“点都不可爱。”卓青泓嘁声,说,“成天到晚板着张脸,挺适合去帮要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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