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问霁也没有因为他没做完功课责怪他,还笑道:“之前请几个先生,这个小子总是觉得不合心意,觉得会舞剑便不用去学读书写字,如今这个先生真是不起,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。”
柳昔亭明显是有苦难言,又悄悄看眼他娘亲,赶紧回书房去做功课。
柳夫人也不说话,待他走才慢悠悠道:“你儿子你倒是点儿也不管,只管教他习武交朋友,对待老师那无礼,传出去要说们柳家儿郎没有家教。”
文知也副深知内情模样,笑说:“大哥那段时间跟人比武论剑去,不知道也不奇怪——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哪里是先生,明明是夫人。”
柳问霁疑惑道:“是想着,们江湖儿女,性情些有什关系?不过夫人说得有道理,是欠考虑。”
,吹风会着凉。”
柳昔亭不穿,说:“爹要教练剑,穿上还怎练剑。”
柳问霁闻言笑道:“也不用这着急,往后有是时间,你歇会儿也不打紧。”
柳昔亭还在为刚刚事情脸红,怎也不肯回去坐下,自顾自地接着练剑去。
阿四又追过来,说:“公子爷,半个时辰后先生就要来,昨日说要写篇赋交过去,你是不是还没动笔啊?”
此时春风仍有料峭之意,担心刚出生没几天小姑娘容易着凉,夫人要先回屋去,柳问霁立刻便要跟上。夫人被侍女搀扶着,回过头看他,说:“你们兄弟说说话,带着孩子去睡会儿,不用陪。”
柳问霁这才止脚步,目送夫人进屋,才叹息道:“今时今日才察觉到,对昔亭实在是太少关心,这几年觉得他懂事许多,只以为是孩子长大,没想到还有这多不知道事情。”
文知坐在他对面给他倒酒,说:“他毕竟还小,需要好好教导。”
“记得前两年这小子脾气倔得厉害,现在倒是很规矩。”
文知笑说:“当然是因为吃苦头——记得那年他十岁吧,觉得先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,不配做他老师,当着下人面冲撞先生。夫人就罚他在院子里跪天,饭不许吃,水都不许喝,谁求情都没用。”
柳昔亭听这话,霎时面露惊色,说:“忘记。”说完忙把剑收,急匆匆地向书房跑去,跑半又折回来,规规矩矩地行礼,说:“爹爹,娘亲,去书房。”
柳夫人眉毛皱起来,说:“干什冒冒失失,先生又不会吃你。”
柳昔亭抿抿嘴,说:“没写完,先生会打手心。”
文知听这话立刻笑出声,说:“小公子成天这威风,原来也怕挨打啊。”
柳昔亭撇嘴道:“打也就算,会被别人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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