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和婉叹口气,随他向外走,说道:“知道你为什要头热地往里扎,但是这些年榜首换多少个,谁知道多少是他们人,你如今跳出来,就不怕……”
苏枕寄“嗯?”声,说:“只是缺钱,他们出价很高,顺手就做,没有别原因。”
苏和婉便不再说,准备宰他顿来泄愤。
深夜时苏枕寄仍然对着锦囊中字条发愁,自言自语道:“游仙阁怎连这种委任都接,这不是做贼吗?”
字条中委任内容非常简单:“取苏州越氏公子越隐杨随身玉佩,蟠龙纹,红丝穗。”
游仙阁掺和在起!你倒好!不听就算,还摘人家去年榜首!苏枕寄,你师父话你也当耳旁风是不是!”
说话女子正是苏和婉,十年光阴匆匆而过,岁月竟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痕迹,她面容仍然恍若二八少女。
苏枕寄刚至灵泉寺时只比她肩膀高出点点,如今却要弯腰低头才能迎合她过来捉住自己脖子手。
苏枕寄被她这捏痛得叫两声,忙辩解道:“谁知道大名鼎鼎游仙阁,榜首竟然这简单就能拿下来……别动手!”
苏和婉把他拎到无人巷子中,猛撒手,苏枕寄赶紧跳开好几步,惨兮兮地揉揉自己脖子,说:“你怎知道在这里?”
苏枕寄今天送走苏和婉,就出去打探番,这个越家老爷曾位居兵部尚书,如今赋闲在家,只有这个独子,又是苏州远近闻名地主乡绅,家境想来十分殷实。
于是苏枕寄便想:“不如直接去向越公子讨要,反正他那有钱,也不差这块玉佩。”
他又翻个身,又想:“但这是游仙阁委任,难道这块玉佩有什奇特之处?或者是有什秘密吗?”
纠结归纠结,该做事情还是要做。
他知道这位越公子今天要在醉风楼宴客,便提前摸过去,找个临近雅间坐下。醉风楼是苏州城内最贵酒楼,苏枕寄实在不想在这里吃这顿多余饭,至今桌上只有壶茶。
苏和婉抱着手臂看他,说:“你前脚跑出来,后脚那个脏和尚就来告状。你们师徒怎回事?老没正形,小也没正形。”
她怒完又问:“今天又去接什?”
苏枕寄不太想说,就故意转移话题,说道:“临走给师兄留信,不算没正形……”
苏和婉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事,就犟得谁也拉不回来,就不再追问,只是说:“早就提醒过你,游仙阁明面上是将委任明码标价,并不与谁牵扯,但是他们这些年委任越来越离奇,你小心被他们卷进去而不自知。”
苏枕寄哦声,仍然没放在心上,说:“婉姨,你吃饭没有?请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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