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
苏枕寄嗯声,不想再继续编织谎言,便说:“逝者已逝,就不要挂怀,也算给她份安宁。”
他既然这说,两人便许久无话,直至宴会散去。
越府马车早就等在门前,柳昔亭心事重重,忘记邀他同乘,只是他们马车刚走没多久,柳昔亭便感觉到车顶沉。
他立刻握住身侧剑,就见左侧车窗布帘被人下掀起,苏枕寄似是倒挂在车身之上,只露出个脑袋,急匆匆道:“越公子,马车借躲!”
他说完也不等人家应允,动作极快,待他钻进马车之内,才听得外面驾车人紧急勒马,叫道:“什人!”
柳昔亭晃神时间实在太久,久到苏枕寄这种反应迟钝人都忍不住叫他声。
他回过神,终于说:“这匆忙吗?苏州城如此热闹繁华,不好好玩玩再走吗?”
苏枕寄露出个为难表情,说道:“再晚回去段时间,师兄就要亲自来抓。”
柳昔亭好奇道:“说起这个,直想问,苏兄是否师承少林高人?见阁下轻功身法颇有少林之风,只是不知道尊师是哪位?”
苏枕寄说:“师父确是个和尚,但是归隐多年,他也不喜欢别人叨扰,名讳便不说。”
驾车掀开车帘便看见里面除自己家公子还多个人,那人看见自己探头进来,还很呆气地勾起嘴角笑笑。
柳昔亭叹口气,说:“他若是来杀,等你来救,尸身都凉——出去吧,是朋友。”
驾马小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嘿嘿笑声便转回去继续驾马。
苏枕寄此时也有些羞惭,往角落里挪挪,说:“这条街没有来过,不知道该往哪里躲……”
柳昔亭问道:“什人还能把你搞得如此窘迫啊?”
柳昔亭也不再追问,只是偷眼看他几次,手指不安地转着茶盅,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上次和你提起那个姑娘……你知道她现今葬在何处吗?”
苏枕寄本来无精打采地撑着脸,去听厅堂上张员外致辞,突然听到他这问还是吓跳。上次这位越公子实在问得紧,他就按照苏和婉曾经教过他,只说自己曾有个胞妹,七八岁时便被人偷走,这柄飞刀妹妹手中也有支,只是自此以后从未见过,听说已死在流寇手中。
他那样说完,就见这位越公子神色不大对劲,好半天都没说话,似乎想追问什,但像是张不开口般,转身便走,连声招呼都没打。
苏枕寄想起他那个模样,有些不太敢继续编,便反问道:“你为何这关心她?莫非你也见过?”
柳昔亭自然不会承认,只说:“听朋友提起过,心中惋惜,多问句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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