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昔亭顿时脸色变,伸手按住剑柄,说:“你知道?”
“当然……宗施於到处找女儿,有人告诉……”他说着话,柳昔亭突然将剑缓缓拔出,这剑钉得极深,将床板都穿透。
穆旭尧发出忍痛声音,手指抓着身下被褥,狞笑道:“胎记……知道,她有胎记。宗施於……医术看来没有那神,哈哈,找那多年,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……没用,真没用。”
那柄长剑沾满血,却依旧寒光凛凛。
柳昔亭用自己衣袖拭剑,缓缓道:“你认得这柄剑吗?”
棵只剩枯枝桃树下是座新坟,泥土湿润,木牌上字迹暗红,似乎是鲜血写成。
庄晓叹口气,哽咽道:“冬天快到,没有桃花。”
苏枕寄蹲下身,伸手抚摸木牌上字迹:爱妹柳寻桃之墓。
*
柳昔亭收到封信,信上字迹他再熟悉不过。
苏枕寄点点头,也不惊讶,问道:“寻桃呢?她好些吗?”
提起寻桃,庄晓眼睛似乎就更红些。
苏枕寄就听见他喃喃道:“太晚,太晚。”
“是有些太晚。”苏枕寄答道,“不吵她,只是问问。”
庄晓看向他,说:“公子直担心宗先生不肯救治寻桃,但是宗先生要找女儿,就是寻桃。”他说着指指自己耳后:“那里,有片小扇子似青色胎记。”
穆旭尧偏过头去不看他,鲜血流成片,将他浸在其中。
柳昔亭盯着自己手中剑,说:“这就是吞雪剑,也是第次见。”
那柄剑交由青玄保存,在前些日子,又回
“自天地山庄东门向北行五十步,红色酒幡后有茅屋,自后门入。”
他按照信上所说行至茅屋,此时天还未亮,他踏进屋内便闻到浓郁血腥味。
柳昔亭毫无顾忌地上前点灯,便看见穆旭尧仰躺着,左肩处插柄长剑,剑入得极深,将他钉在床板之上。
柳昔亭走近,站在他床前看他肩膀,见他左肩鲜血淋漓,隐约能看见枚黑色长钉钉入他血肉中。
此情此景,柳昔亭竟然有些想笑。他大概真笑,因为他听见穆旭尧嗓子哼哧哼哧地挤出几个字:“听说,小丫头死……可惜,她知不知道能救她,是她……亲爹。”
苏枕寄觉得这应该是件高兴事情,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什喜色。
庄晓红着眼睛说:“宗先生找那多年,却没想到女儿就在眼前呢。”
苏枕寄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,却张张嘴,问不出口。
庄晓站起身,说:“公子时半会儿回不来,苏公子,和你起,去看看寻桃吧。”
他们走很久,直至行到条小溪旁。水声潺潺,天边渐渐透出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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