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互敬互爱,互信互勉。”
……
“同甘共苦,成为终生伴侣。”
毫无征兆,像是证明,又像是提醒。
在盛旖光渐渐变得不可思议目光中,傅竞泽不疾不徐地完整重述结婚誓词,语调少有柔缓,简直不像是在对他说。
见傅竞泽不为所动,盛旖光继续努力:“你知道喜欢女生,虽然不知道怎和你结婚,但既然都不记得当然不该作数。医生都说,是因为长期压抑精神崩溃才失忆,说明跟你起也不开心,继续下去要是哪天想不开对你也不好。”
“还是离吧,傅竞泽。”
盛旖光模样看起来足够诚恳,月光将他轮廓勾勒得足够柔和,每句话仿佛有理有据让人觉得应该答应下来。
可傅竞泽毫无迟疑:“不行。”
盛旖光眼睛睁大,似要看清面前站怎样个铁石心肠恶劣讨厌鬼。
盆绿植和花,被打理得很仔细,盛旖光伸出手指戳戳绿油油多肉,又探探仙人掌刺硬不硬。
身后传来声音:“还不困?”
盛旖光立刻收回手指转身:“不困。”
接着直接说出想好话:“傅竞泽,看过日历。明天是七夕,良辰吉日适合离婚。”
傅竞泽看起来也没多在意他,离婚事应该不难。这想着,盛旖光没再多说其他,安静等傅竞泽回应。
盛旖光耳朵痒痒,像有风气息在撩擦,那风柔和又猛烈,连耳膜也不可避免地被碰触、抚摸。
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捂住耳朵,将可怕咒语阻挡在外。咒语可恶地沉沉砸落
盛旖光忍不住质问:“为什?”
傅竞泽很平静:“法律规定对配偶有扶养义务,你现在失忆。”给出理由同样没有温度。
盛旖光抬手揉揉耳朵,眼睛再睁大,很久才找回自己声音:“法律还规定婚姻自由呢!”他又不是法盲!
下秒,就听傅竞泽说:“嗯,你是自愿结婚,们宣过誓。”
盛旖光目光怪异,正要借用著名哲学家欧布里德话反驳回去,就听到更离谱:“们自愿结为伴侣,从今天开始……”
深夜里风很静,偶尔有树叶摩擦沙沙声。
傅竞泽背着光,脸上神情看不清晰。
约莫过去分钟,傅竞泽终于开口:“确实是良辰吉日,们结婚周年纪念日。”低沉好听声音隐隐带着与夏日相悖凉意。
丝丝怪异感觉浮上心头,盛旖光脑子卡顿下,又立马反应过来:“啊是吗,不记得。”说完下意识往后退步,抵着护栏让自己站得更直。
为防傅竞泽再语出惊人,盛旖光语速飞快:“傅竞泽,咱俩以前什样关系你也清楚,在起过真不合适,影响身心健康和社会和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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