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旖光有些慌,连忙伸出手指去探他呼吸,好在虽然微弱还是有。
安下心来,盛旖光伸手捏住傅竞泽鼻子,想着先把他弄醒好起来打电话,叫救护车来把人拉走。
不管傅竞泽同不同意,他都得把他送医院去,不然怕是得出事。
过大概分钟,盛旖光怀疑自己下手太重把他憋死,傅竞泽睫毛颤动几下,睁开眼皮,露出眼球上布满血丝。
傅竞泽张张唇,似乎想说什,没能发出声音来。
他以为盛旖光答应结婚是混乱下决定,以为盛旖光或许不需要他陪伴,所以他挣很多钱,给盛旖光最大自由。
可他错,他以为他在保护盛旖光,却忽视因为他给盛旖光带来伤害。
傅竞泽低垂着头,呼吸沉而缓,眼底猩红片。
——
盛旖光这觉睡很久很久,等到再醒过来时,他感觉自己像被什绑住,全身都在发热。
而在盛旖光睡过去后不久,傅竞泽摸过手机,撑着身子到阳台打电话给助理薛文达:“给段山辉透消息,们看好博宇,近日会联系洽谈投资。”
薛文达:“知道,傅总。梁总那边要知会吗?”
“嗯。”
挂断电话,傅竞泽又从通讯列表找出备注为“傅萦”联系人,在看完对方最近发来消息后,将人从好友列表删除。
在阳台站会儿,监控视频里画面在脑中不断播放。
盛旖光怕他烧糊涂,忙凑到
他缓缓彻底醒过神来,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他滚进傅竞泽被窝里,厚实棉被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不过更离谱还是,他整个人都被傅竞泽圈在怀里,傅竞泽沉重腿压着他腿,他感觉自己腿都麻。
盛旖光试着推推傅竞泽,发现他就像座山样重,根本就推不动。
没办法,他又大声喊傅竞泽:“傅竞泽,醒醒!”
只是喊还不行,盛旖光伸手去拍傅竞泽脸,拍好多下还是没用。
傅竞泽无法想象,以盛旖光性格是怎样忍受那些肮脏、充满羞辱话语,从始至终没有反驳,没有告诉他新婚丈夫,只因为说那些话人是丈夫长辈。
因为傅萦说傅竞泽是为反抗家里控制才会和盛旖光结婚,说盛旖光站在傅竞泽身边就会拖累他对外形象,说盛旖光费尽心机装可怜攀上傅竞泽只是为傅家地位、傅竞泽钱……
那些话把盛旖光贬低到尘埃里,不止次。
赤诚善良、总是发着光青年,好不容易回来些,被不相干充满恶意人推到窒息黑暗里,自封闭起来。
傅竞泽按在围栏上手用力到边缘泛白,心脏像被挤压在狭小盒子里,里面塞满尖锐玻璃渣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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