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旖光碰碰傅竞泽手,继续问他:“他绑架是为什?又为什失踪那久呢?”直觉告诉他,这两个是关联在起。
他和丁觉不存在利益冲突,唯就是他拒绝丁觉表白,这点也不足以让他们彻底分裂。所有根源应该在失踪原因里。
傅竞泽垂眸看着盛旖光,眸底暗不透光,过很久他哑着声音:“旖光,听过戒同所吗?失踪年多他就在里面。”
傅竞泽语调缓慢清晰,每个字都清楚地落入盛旖光耳中,却在长达两分钟后才组成可以被理解语言。
盛旖光眼睛不受控地睁大,脑中轰隆隆。
辆牌照为本地黑色出租车。
当他动用切力量找到盛旖光时,是在距离H市新桥区心康疗养院直线距离2公里居民区,层地下室内。
被用作储物地下室内阴暗潮湿,充斥着腐烂腥臭味。
消失近两年丁觉忽然出现,瘦骨嶙峋,眼底充斥着戾气与仇恨,他手里注射器还往下滴落透明液体,在被警察制住时隔着人群用沉郁到极致神情注视着傅竞泽,嘴角挑衅地勾着,像讥讽又有些不甘。
傅竞泽只看丁觉眼,用短暂毫无温度眼神。脚步都没停顿下奔向躺靠在铁板床上昏昏沉沉盛旖光。
他看过婚姻法修订前关于心康疗养院报道,知道所谓戒同所是怎样个血腥罪恶地方,也知道在里面会遭遇怎样非人对待。
丁觉原来因为“不正常”性取向,被家人送进戒同所吗?
所以丁觉再次出现时,会变得阴郁、偏激,变成个熟
像被抽空生气般,盛旖光歪着头靠在床头铁栏杆上,栗色短发湿湿覆着额头,眼皮耷拉着透不进丝光亮,柔软唇瓣干燥无血色,整个人都透出病态苍白。衣衫凌乱着敞开,衣袖被卷起,细瘦胳膊外露着无力垂落在灰色床单上,青色血管清晰可见,手背上针孔还残留着点血珠。
傅竞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心情,当他重重地将盛旖光抱住,又克制地收敛住力道时,他埋首在盛旖光冰凉颈窝,眼眶止不住地发热发烫。
盛旖光身体很凉,像捂不热冰块,只有微弱呼吸声能让傅竞泽不至于崩溃。
哪怕是在三年多后现在,再来回想当时情景,傅竞泽也没办法保持冷静。他甚至后悔因为盛旖光心软,轻易放过丁觉,让丁觉到今日还能有机会伤害到盛旖光。
被傅竞泽周身毫无掩饰冷压震慑,盛旖光连吃惊情绪都来得缓慢些,猜测得到证实,被曾经最好朋友伤害,说不伤心不难过是假。但或许是早有缓冲,伤心难过情绪并没有强烈到让盛旖光无法承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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