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
盛旖光看着他,觉得只要自己说不要,傅竞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理智上现在就该让傅竞泽走,已经有台灯,不会再因为黑暗而胡乱臆想什。这样想着,盛旖光沾着湿气睫毛点点垂落下去,直到完全掩住眼里思绪,才终于有回应:“不……”
只发出个音节,高大阴影便将他拢住,清淡好闻薄荷味不由分说地萦入鼻端,让脑子清明又混沌,清醒地看着傅竞泽侵入自己私人领域,不明缘由未做抵抗。
傅竞泽头发擦拭过已经不再滴水,微带着湿意乌发垂落到额前,掩住几分眉眼清冷锋锐。他在床另侧坐下,姿态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床上。
盛旖光眼睛大睁着,没说出口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他有些难受和不知所措。
大口地呼吸着。
空气里还残留许多傅竞泽身上味道,如他那个人般,强势不容抵抗地顺着呼吸钻入胸腔里,在里面留下印记。
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为什收手,如同不知道他为什会过来,到他床上,做出那些举动。
即便知道傅竞泽心意,盛旖光也无法看透他,不理解他很多做法,不明白为什会有怎样也试不到底线包容。
傅竞泽喜欢让人捉摸不透,像是裹满蜜糖果实,散发着强烈诱惑气息。通往路途看起平坦无阻,却让人不敢轻易踏上,担忧抵不住诱惑吃下果实,担忧果实化身为猛兽,担忧果实散发香甜却被辜负。
傅竞泽眉眼不动,像只是为提醒:“衣服湿。”
白色丝质衬衫染上汗液痕迹就极为明显,单薄衣料贴在身上,将清瘦身形勾勒得览无遗,甚至隐约透出淡粉颜色。
盛旖光放在胸口手收紧些,将胸口意料抓得起皱:“知,知道。”他也并不能做什,没办法让温度下降,没办法换件衣服,连让傅竞泽别看都显得奇怪欲盖弥彰。
说完盛旖光便低头看着自己腿,卡其色休闲裤裤腿上脏脏,有泥土和青草汁液,卷起点裤腿下是已经消肿留着伤口脚踝,伤口之外皮肤冷白,偏偏脚背连着脚趾都覆层薄红,要将藏起来情绪展露在人前。
盛旖光不安地蜷蜷脚趾,心慌意乱。
盛旖光捂着胸口,身子后仰着抵在床头,因为过度紧绷骤然松懈下来全身发软。
忽然有亮光透入室内,从敞开房门。
盛旖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。
昏黄暖光中,傅竞泽折返回来,修长手指落在台灯柱身上,眉眼不动,平静到像什也没发生过,即便看到盛旖光坐起来也没有丝毫意外。
将台灯放到床头小桌上,傅竞泽站直身子:“需要留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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