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傅竞泽温热手落在他后脖颈,收拢手指将他拎开来。
傅竞泽眉眼平和,似乎能看透盛旖光所有想法:“想起些?”
由始至终傅竞泽都相信医生诊断。
盛旖光睫毛颤颤,在他平和到让人心安目光中,低声道:“怎就确定是失忆,还是说你只想要失忆那个?”
很奇怪问题,偏偏傅竞泽听就明白,不止是此刻盛旖光心情,还有许多许多次。
他不想说话,不想表达,只想傅竞泽走过来。
仿佛过个世纪那久,空气被拉扯得发烫。
盛旖光终于落在个薄荷味怀抱里,很轻很柔和力道,是全然安抚和接纳。
傅竞泽屈膝在盛旖光身前,将他抱住。
清淡好闻薄荷味如药效绵和安定剂,盛旖光回抱住傅竞泽,很用力地把自己埋进他颈窝里,乱跳心脏逐渐恢复该有频率。
盛旖光屏住呼吸,极为缓慢地把头往后转,同时艰难地操纵鼠标把界面关,手心里沁凉沁凉。
几步开外,傅竞泽松松垮垮地披着浴袍,露出线条结实胸肌,道水痕从锁骨滚下来,又隐没在窄瘦腰际。
散逸水汽沾在他乌黑发梢、浓密眼睫,将他清隽脸衬得更为分明。
在这刻盛旖光竟还有心思想,最近确实是太热太躁,不怪傅竞泽午休完也要洗个澡。
盛旖光眼睛直直地望过去,撞入片深渊静海。
傅竞泽低首,朝盛旖光靠得更近些,鼻尖几乎抵上。他没有马上开口,指腹很轻地拨下盛旖光不安睫毛,让那双干净澄澈眼眸完完整整显露。
盛旖光感觉傅竞泽身上带来水汽落入自己眼睛里,丝丝凉意让他有点清明。
傅竞泽问:“如果是,你会错认吗?”
记忆空白并不能带走岁月
盛旖光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他产生种深切怀疑,他是谁?
少年盛旖光没有脑中重复出现经历,不会单单是画面重现就感同身受,似乎真是存在于记忆里。
而要说是青年盛旖光,似乎又不太准确,他真真切切记得自己前刻还念着找傅竞泽打架。
盛旖光混乱极。
明明傅竞泽什也没说,甚至没有动下,盛旖光却有同被裹挟着,陷入潮湿澎湃热意里,手心濡湿越发严重。
脑中无数画面冲撞着,将他全部思绪打得混乱。
他像是在这个时空、这个房间里,又像在片白茫茫虚拟中,隔着无形屏障与傅竞泽对视。
奇妙到盛旖光顾不上尴尬,用热切视线遍遍将傅竞泽五官轮廓描摹,身体无端定格在原地。
盛旖光不知道自己是怎。他很想傅竞泽现在能过来,能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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