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力交接早就已经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悄悄进行。
亏得自己还在昨天庆功宴上沾沾自喜。
差点,就差点点,他人生就要进入崩坏倒计时。
袁冉迫使自己与父亲坚定地对视,但只是几秒功夫就败下阵来。
他垂下眸子,向着这个明明已经舍弃自己,又为惩戒女儿叛逆勉为其难再次捡起自己男人颔首致谢。
袁百梁指尖在那份文件封面上来回滑动,突然抬眸,牢牢盯住袁冉,“你将代替绮鸢进入董事会。”
董事……会?
细密汗水闷在皮肤里却不敢渗出,生怕任何变量都会让躺在手边机会不翼而飞。
尽量显得稳重而平静地去接那份文件,手才开始往回收,那边袁百梁却突然抓住文件另端。
“袁冉。”
姐姐,还好是由她拂袁百梁逆鳞,自己顶多只能算被殃及池鱼。
“呵,看看她找个什,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法国佬。”袁百梁厉声道,放在桌上手攥成拳,“就说……就说她怎舍得回来!”
他大手挥,桌上齐整文件连同电话和铭牌全被掸飞地面。
袁百梁估计是气过头,絮絮叨叨怒斥些零碎话,袁冉努力从里面拼凑信息,大致还原袁绮鸢过往轨迹。
她结婚对象是攻读古建筑修复专业时同窗,这次回国初衷便是办婚姻手续。
这次他没有再试着忍住汗水,只是顺着脊背浸湿衣衫汗液,每滴都被死里逃生后怕激得彻骨冰凉。
抱着新企划案,抱着这把能撬开董事会大门钥匙,袁冉浑浑噩噩回车上。
他觉得自己被劈开成两半,地上半,空中半。
似是扎根,却不落地。
行出十几公里
袁百梁明明是坐着说话,袁冉却觉得自己仿若是匍匐听着来自天庭圣谕。
“父、父亲请说。”
“这本来是交给绮鸢考验,是赠予她开启切钥匙,但她没有珍惜。现在冒着风险把钥匙交给你,不要让失望。”
平日里迟钝大脑这时候突然变得明晰无比,种后怕攀上脊背。
也就是说……如果袁绮鸢不出走,如果袁绮鸢留下来完成这份案子,那最快明年年内,她便能进入真正管理层,进而接棒袁百梁。
现在手续办好,给袁百梁留封信和张请帖,就飞回法国和未婚夫团聚去,徒留袁百梁在原地,bao跳如雷。
袁冉虽说不想掺和这事儿,但来都来,总不能跟木头似站着。
“父亲,那绮鸢姐……”
袁百梁挥手止住袁冉话头,“不说她。”
他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,轻轻巧巧砸在空无物桌面上,“她手里这个案子交由你来打理,做得好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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