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嘶吼着抡起手边
本硬皮精装就朝宋知舟砸去，却被对方轻松躲开。
击未中，他并不打算罢手，抄起桌上装饰用
玻璃花瓶，直直往宋知舟面门上招呼。
袁冉此刻是真起
杀心，脑子里只剩下“同归于尽”四个字。
反正他这辈子就这样，下地狱前能拖走个算个。
“操，想离婚是吧。”他毫无章法地猛砸，对方不断后退，脸色点点变得铁青。
温热气息喷洒在袁冉后颈，他骇然躲闪，这力道太大，将原本已经摞好书籍尽数打翻。
恨恨瞪眼宋知舟，袁冉重新蹲下，将散落书籍本本码回原本位置。
“没用，就算消防检查通过也会有其他问题。”宋知舟平静声音传来，个字个字，清晰到几乎不存在任何歧义。
袁冉缓缓起身，拍拍掌心灰尘，“
之前就在想，就这
个小店为什会有这多问题。”他转身，直直望向宋知舟，嘲讽道：“宋先生手段真是如既往得。”
宋知舟就像完全听不懂袁冉话里嘲讽，四下环顾圈，好奇道：“怎没见姚安予？”
回身体控制权，别开目光，转身往里走。
宋知舟打量下书店内部，歪过头道：“这儿不是对外营业？”
“今天不营业。”
袁冉冷冷道，径直朝应急通道走回去，那里还有很多书等着整理。
“金律师说，你要求面谈。”
袁冉见状发出癫狂又轻蔑大笑，“今天弄死你，再赔条命给你！嘶——”他突然捂住胸口，趔趄地撞靠在旁书架，书架摇晃几下，抖动出危险吱嘎声。
连日来几乎没有睡过觉，也没好好吃过饭，积压透支感，在发力瞬间让袁冉眼前阵阵发黑，但他不想停下。
“离你大爷，死
袁冉心下凛，却是强壮镇定，“关你什事。”
宋知舟轻笑声，“别紧张，只是关心下他失业后出路。”
听到这样话，袁冉只觉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理智在瞬间崩盘。
既然围剿自己有宋知舟杯羹，那姚安予被无故辞退，所谓“上面意思”难道就会少他掺和？
“操你大爷宋知舟！”袁冉从牙缝里挤出咒骂，怒火从四肢百骸聚拢到胸膛，“搞就算，他有什错，他有什错？！”
宋知舟信步跟在袁冉后面，“协议看过？”
袁冉轻嗤声，没打算理对方，蹲下去埋头整理书籍。
宋知舟站在离袁冉半米远地方，居高临下望着他背影。
背脊依旧挺拔，只是瘦不少，同件衣服穿在身上，却似比从前宽松整整个码。颈椎随着前倾动作，在皮肤上凸起分外明显骨骼形状。
“别整理。”宋知舟靠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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