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顶天立地巨型花墙已近在眼前,最中心用复杂到极点纸艺勾勒出组花体字。
花字内容言简意赅——“Chu&Song”
“哎哟喂,你往哪儿撞呢!?”
明明是自己不看路,斜斜窜出来碰撞袁冉,反而先步兴师问罪,不用看都能知道肯定是哪个跋扈惯世家子弟。
袁冉既不用看,也不敢看,这不着四六声调子他太过熟悉,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,即便已经离开两年,临城处处依旧还残留着与自己相关千丝万缕。
“哎?说你撞人不知道道歉?!”
靳少彰夸张地掸掸衣袖,脸嫌恶瞟眼面前这看不清脸搬运工。
离主楼礼堂愈发近,就见条鲜艳红毯正从里头缓缓铺设出来。
红毯尽头是几乎堆叠到天花板巨型粉色花墙,花墙下摆着,是给受邀宾客签名递交礼金长桌。
那个长桌便是婚礼来宾进场前第站,袁冉然颔首,仔细记下位置。
毕竟,他也有两大桶“礼金”想要郑重递交。
袁冉计划很简单。
守。
婚礼时间是后天,次日早,他就到租车行租用观察下来最常进出枕兰庄小货车,又去杂货市场买成堆婚礼装饰和款式相仿工作服。
切准备就绪。
婚礼当日,虽心有惴惴,他还是毅然坐上货车。
本以为进门时需要接收些盘问,不曾想刚好幸运地撞上浩浩荡荡婚庆公司人员,他不做二不休,直接并线进他们车队。
“抱歉。”
袁冉几乎是九十度鞠躬向靳少彰道歉,压着嗓子道完歉就匆匆绕过对方,几乎是猫着腰继续向前奔走。
“跑这快……”
靳少彰掸衣服手还没放下来,再看,那搬运工已经扛着个大背包跑没影。
为避免再次碰上靳少彰这类傻缺,接下来路,袁冉放慢速度,走得异常谨慎。
下车,找到花墙,泼油漆,趁乱逃回车里,逃之夭夭。
朴素到极点简陋方案,拼就是股上头冲天莽气。
将车停进停车场最不显眼位置,袁冉提上装着两桶油漆背包就往花墙方向而去。
方才进来铁门外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些看便知是参宴宾客豪车。
留给袁冉时间不多,他抓紧背包带,习惯性压低帽沿,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即便车窗紧闭,但枕兰庄里无处不在室外音响,还是将婚礼进行曲透过缝隙挤进车厢。
不依不饶循环播放,对袁冉来说,简直是种讽刺到极致折磨。
“靠!”
狠狠砸下方向盘,小货车发出尖锐鸣笛,引得前方路面两个安保模样男子同侧目。
他赶忙压下帽檐,微微矮下身,老老实实匀速跟紧前方车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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