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那几个闷葫芦,任自己上蹿下跳、喊破喉咙,个个无动于衷。
但兴许晚上这几个看起来健谈不少保镖可以“策反”试试。
从零点换班算起,每隔两小时,会有名保镖沿走廊巡视,中途必然会路过关着袁冉房间。
零点整。
袁冉将耳朵贴在门板,听脚步靠近便提高声音,与门外人隔空对话。
话出口,自己都吓大跳。
看来是真被气过头,青天白日,居然还幻听上。
不想坐以待毙,既然武不行就来文。
智取虽然不是他长处,但宋知舟派这多人把守,肯定也是要并看管他所有异动。
袁冉走到门边,盘腿坐定,仔细听外头动静。
袁冉原本以为宋知舟会很快过来找他兴师问罪,但事实是,那人就像是完全遗忘自己。
整整三天,袁冉唯见到活人就是进来送日三餐年轻帮佣。
帮佣看起来是异域人士,棕皮鹰目,问他话也只是咿咿呀呀夸张地比划,稍微使点力逼问便涕泪横流,就差跪下哐哐磕头求饶。
袁冉有劲使不出,拘着对方往外走,还没出门扉,就被不知从哪儿刷刷冲出黑衣保镖,不费吹灰之力逼退回房里。
他发狠去推搡,却被轻松化解,疼是不疼,只是极其狼狈。
口吃清晰,言辞恳切,充满谈判诚意。
然而,受过专业训练人确实不样,那步伐行至袁冉门口,别说停顿,就连节奏都没乱下。
袁冉边拍着门,语气逐渐急切:“让宋知舟来见,喂,帮通报下,喂……喂!”
脚步声由远
整整五六日,他没有钟也没有表,日日无事可做,时间变得分外不值钱,容他尽情取用。
听两天动静,倒是真给他听出些有用信息。
保镖平日里站守地方并不在房门口,而是在门外走廊尽头,把守着唯上下楼梯口。
白天和夜晚保镖也不是同拨,他们通常会在夜里零点换班,而夜晚那几个要比白天健谈许多,袁冉偶尔能听见掺杂着闲聊调调模糊声音。
他没指望那些人会放自己,他现在只是迫切希望有人能代替自己向宋知舟传达见面意愿。
扑空在地毯上摔个四仰八叉,次数多,袁冉只觉自己面子里子全被碾碎粘在地毯纤维里,莫说捡,铲都要铲不起来。
唯门是不可能出去,通往阳台门又全被封死,再过三四天就是小福求婚日子,也是自己答应对方要回去日子。
袁冉如同困兽般在房间中央喘着粗气来回踱步,恨恨地扯自己头发。
混乱间,突然听见身后有女声低低笑声,“小笨蛋哟。”
他猛地回头,惊疑不定间朝空荡荡帘子后头走去,“妈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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