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姚安予竖起耳朵。
“该。”袁冉心平气和说着幸灾乐祸话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姚安予时没忍住笑出声,变着调子讥讽,“确实,恶有恶报,该,太该!”
两人嬉笑会儿,冷静下来后,还难得聊在孤儿院时旧事。
内容大多是些调皮捣蛋过往,仔细想来还挺有趣。
哈,真是寒心。
言归正传。
“怎确定是孙朋英?说上话?”姚安予满脸不放心。
“前几年让私家侦调查过孙朋英行踪,他退休后确实是搬到这附近,记得是来这儿投奔女儿。”袁冉回忆道。
“嚯。”姚安予没吃过会让人心平气和药,忿忿道:“这缺德老东西居然还有子女。”顿顿,有些好奇:“当时为什让人找他行踪呀?”
有可能不是袁冉,而是自己。
他下决心,时间、精力,只要他给得起,就定要陪小二坚持下去。
好在几个疗程下来,袁冉恢复得很不错。
就是性格脱胎换骨,内向不少,点儿看不出前几年矜娇跋扈样子。
姚安予总觉得袁冉现在太安静,便私下问医生。
但这多年,袁冉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这些。
姚安予听着袁冉描述当年他们爬树是多高,多茂盛,心中不禁冒出股安然暖意。
他暗夸林医生是华佗在世,当代神医,袁冉愿意主动提及那段时日,分明是在渐渐走出去。
真
袁冉没回答,自顾自岔开话题,“也不定是孙老师,但那个男也长张长脸。”他又指着脖颈和发际线交接地方,“还有这儿,挺大痦子。”
“啧,痦子。”姚安予轻哼声,“哼,保不齐还真是!你在医院看到他?他是怎,来看病?”
“不,”袁冉伸出根手指左右摆摆,“看到他在医院门口扫大街。”
“环卫?!”姚安予惊,“他那会儿大小也算个领导,天天颐指气使,怎会退休跑去当环卫?!今年都多大岁数,什环卫公司心这大敢收他啊?!”
“如果真是他,八成是家里出什事吧。”袁冉躺下些,懒洋洋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景色,“但你不觉得……”
医生告诉他不用过于担心,现在“平静”也和服药有关,很多药物会让病人变得比较“心平气和”,换句话来说,感受不到大“大起”,也便规避“大落”。
姚安予似懂非懂,但求知欲日常在线,每天都在日记里认真做着袁冉病情侧写记录。
副作用就是,不小心在心理层面,从异姓弟弟自上升成每天都在操心老父亲。
最近,他们“父子”二人间,甚至迎来次袁冉叛逆期。
这不,居然连医院都不让他陪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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