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砚想想池墨发飙样子,迟疑地点头。
“同意就行,这位是排班领导,不能来提前找他。”她让池砚认人,“今天晚上能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只要枕头。”
池砚带着枕头回家,把它放在沙发上。池墨休息日待在卧室睡觉,客厅寂静地像没有人在家样。池砚打开电视,哗啦哗啦声音中,他盘腿在沙发和枕头礼盒对坐。
这个真能当礼物送出去吗?他生日时候傅予给什来着?
池砚跑到卧室,阵翻找后,目光移到阳台上花瓶。
确切来说是插着花酒瓶。他十八岁生日时候,傅予送他瓶酒。而个月后,傅予也要十八岁。
两人喝完咖啡,在公园划船,黄绿色田字萍漂浮在水上,黄褐色芦苇形成波浪。他们坐是小天鹅游船,池砚不用脚蹬,非要手摇脚踏板,忙前忙后,把他累坏。
岸上沿湖种柳树,只剩细细枝条。几个零散建筑物墙体上附着大片爬山虎,随着季节转红,最瞩目那片墙后是公共厕所。
傅予打开手机,父母发来长文明确表达他们不支持他读新闻,医学才是他们为他选路。
池砚终于放弃,不再埋头苦摇,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湖里动植物上,认出个便给傅予说个。他心情很好,脸上线条已经很清晰,但没有生活雕凿痕迹,透着气态柔和。
他像植物样可以生产出供傅予呼吸氧气。
大家都长大。
池砚躺在床上惆怅起来,脑袋里叮叮响两声,惆怅男高还要走剧情。
第二天,池砚用手机导航到家酒吧面试。在这里,替熟人顶班陆言栀会被同事陷害,客人为难,祁寒山从天而降帮他解决问题。这个剧情在后期,按照时间来算,池砚不需要这早来,但是他想赚点钱,给傅予买生日礼物。
路人甲本来就是工作,要点工资怎啦。
酒吧老板给池砚面试,九点多仍然睡眼朦胧,看见他眼前亮,核对完身份证上年龄后,问:“家长同意吗?”
傅予挨着他坐,虽然心头压石头仍然存在,但是没有阻挡他接收快乐和轻松情绪,小船在湖面轻快驶过。新闻也好,医学也好,这些东西就让它沉入湖底,他可以和池砚永远闲聊漫游。
公园出口处开着纪念品商店,两人进去逛逛,里面除些文创,还有用公园里植物做成坐垫之类东西。
“该换个枕头,”傅予突然说,“感觉那个枕头不错。”他这说,却没有买。
池砚眼睛亮,在和傅予分别后,自己跑回去把枕头买下。
店员边包好边说,“这是用香蒲雌花序做填充物,很天然。们店里还有用灯芯草做草席,您可以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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