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陆老先生于睡梦中病逝。
陆言栀将脸埋在手心哭泣,听到陆书聿道:“他去找他梦中家庭。”
陆书聿伸手摸摸床榻,片冰凉,生命离开预兆是热量流失,行星如此,人也如此。
……
陆老先生葬礼让陆宅暂时陷入种秩序之中,陆言栀跪着看他并不熟悉血亲,此时躺着,被管家无情手不断摆弄着脖子和脑袋,就像把家具移动来移动去,摆在最合适位置上。
附着向下压力。
有艺术家个人风格与作品风格致,有艺术家个人风格与作品风格完全相反,看不出有什关系。池砚遇到相反那种,就会调整艺术品,总有个合适角度,能够看到艺术家和其作品重合。
顺从地,随着肩膀上力量,陆书聿缓缓跪在地上。
因为是池砚,所以陆书聿没有什屈辱感,接触地面膝盖,像是正在扎根树,身躯变成树躯干,把所有养分供给给枝头饱满果实便是他生存意义。
池砚正看着他,就像果实稳稳挂在他枝头,陆书聿觉得很安全。
样子,讽刺他扭捏卖痴。
“为什大哥可以不行?”
“你们更爱他吗?”
“闭嘴。”
吃堑长智,陆书聿学会把欲求藏好,比起表达自己,营造合适形象最重要。
而尸体充满死气脸上,两片又薄又白、半闭半合眼皮上,却透着宁静与祥和,就像夜幕上两洞光。
陆言栀心想,怪不得会有天堂和地狱这样传说,因为不管身体如何像野兽样扭曲蜷缩碰,他头骨始终保持着平静。
告别完遗体,陆言栀走入大厅,看到正在应酬陆书聿。
葬礼是祭奠与社交两种功能叠加,而陆书聿情绪也在悲痛与轻松中切换,甚至有点释怀后心不在焉,好像在等待着什
病床上又传来声音。
陆书聿童年是不断在山谷里回响串问题,其实问题本身就是答案。
“父亲从来没有将放在眼里,母亲也是。”
童年时忽视,青年时流放,只有在大哥出事后,才短暂看他眼,眼神里却写着:出事为什不是你。接着便紧锣密鼓让他去接大哥小孩回家。
陆书聿肩膀上手移开,他抬头,池砚剥块巧克力扔到他嘴里。
但是陆书聿没有意识到,在他看池砚时,池砚也在看着他。
张平静无波脸上,池砚察觉到陆书聿拒绝将思想折射在脸上,他依旧在展现强大和坚不可摧。
然而正像缺爱者张扬自己有九十九个追求者样,陆书聿内心片废墟。
池砚是个想什就做什人。
他把杯子放在旁,手伸出,陆书聿以为他想要和他牵手,却发现他把手搭在自己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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