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看起来更加冷淡,更加超脱,只有面对浊时才会像过去那样,多出几分不那明显但鲜活情绪:“他会成为世界首富,皇帝,最耀眼明星。他什都会失去,也什都会拥有。”
浊重重地叹声,他能够理解袁安卿说,但他无法切实去体会那种情绪,他只觉得袁安卿说东西真很大很大。
浊牵住袁安卿手:“他们走时候你都没有哭过。”
不止刘瀚秦,毕竟袁安卿和刘瀚秦交流并不算多。
白天离开时候袁安卿同样没有哭,亚人寿命普遍要比人类短许多,所以他们更早走向终结几乎是不可避免事。
但袁安卿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走不出来,也不可能走出来。就像他知道刘瀚秦临近崩溃那“点点”距离其实已经走完,而属于刘瀚秦那页很快就要画上句号。
袁安卿看着刘瀚秦佝偻背影,他没有提醒,他知道自己劝慰是没有用。
“先走。”袁安卿对他说,“们以后再见。”
刘瀚秦回头瞥眼,他扯扯嘴角:“以后再见。”
这个以后是此时还是下辈子,亦或是经历无数轮回,当刘瀚秦这生成为他灵魂中薄薄页纸时……
“每次都感觉自己被逼到绝望边界,就差那点点。”刘瀚秦伸出拇指和食指比画下,“就差那点点就要彻底崩溃,但活这久,那‘点点’路还没走完。”
他说着,又伸手抹下眼泪。
刘瀚秦已经是鬓角花白,他将近五百岁人生即将走到尽头。
而此时他正站在自己小女儿坟前。
奇迹没有发生,这个孩子并没有好起来,她还是死。
“白天离开前天,们俩去找他聚餐,记得吗?”袁安卿问浊。
白天老早就退休,他和自己老婆也有后代,而伴随着孩子长大,白天更多参与是家
它们区别很大,但本质上似乎又没什不同。
反正他们还会见面。
浊就跟在袁安卿身边,直到离开都没有跟刘瀚秦多聊句。
“他好倒霉诶。”到墓园门口,浊才轻声开口,“还以为缝合怪失去记忆作为刘瀚秦存在之后会好起来。”结果这不是更糟糕吗?
“会好起来。”袁安卿拍拍浊肩膀。
“她会有更好来世吗?”刘瀚秦询问身后站着袁安卿。
“不敢保证,但知道,此生痛苦在她重新拥有记忆,重新想起切之后会变得不值提。”袁安卿对刘瀚秦说,“就像沙漠里颗黑沙。”
“也是样?”刘瀚秦问袁安卿。
“对,你也是样。”袁安卿点头。
当书本足够厚时,那页悲欢离合便算不什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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