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次向你道歉。对不起,错。”迪麦尔边说着边慢慢后退,转过身,走出门去。这是两位年轻人最后次交谈。
1963年夏天,被放逐四年后,李小龙重新回到香港,开始时长三个月假期生活。四年前,他乘船尴尬地离开,如今乘飞机成功归来。李小龙穿着他最时髦西装,打着领带出现在香港启德国际机场,他父亲、母亲、弟弟李振辉、契母朱绮华、堂姐夫俞明(原名阮耀麟)以及女演员黄曼梨(1957年,曾与李小龙共同出演《雷雨》)专程赶来接机。刚刚走上音乐道路李振辉专门邀请《华侨日报》(OverseasChineseDailyNews)位摄影记者来记录这时刻。[114]
这是父子和解关键时刻。按照中国传统习俗,李小龙要带礼物给家人——这表示他在异国他乡过得还不错。他交给父亲100美元,这是他1959年离开时父母给他钱,同时还有件崭新大衣。[115]
“爸爸,这是给你,”李小龙说,“这是自己给你买礼物。”
李海泉把抓住他儿子,很用力地把这个他曾视为“没用人”揽进怀里,紧紧地抱住。李小龙眼眶湿,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“不该那样对你。”李海泉说
和李小龙之间还保持着场面上友好及礼貌,但彼此感情上却充满着伤害和背叛。那天,李小龙几个学生把迪麦尔围到角落里,质问道:“你和杰西为什不再和小龙起训练?”
“们不喜欢他做出些改变,”迪麦尔直截当地回复他们,“们觉得他在教学方面有所隐瞒,省去他体系在应用时最关键部分。”[113]
后来,学生们把迪麦尔说话反馈给李小龙,李小龙勃然大怒。他立刻意识到这种评价背后暗藏着不良企图,迪麦尔是想把学生从他身边撬走,进而威胁他生计。
下次迪麦尔再来时,李小龙心情还未平复下来。他直面迪麦尔,用种愤怒声音质问道:“你为什要那说?”
“他们问个问题,告诉他们真相。”迪麦尔辩解道。
李小龙用手指着迪麦尔胸膛,很强势地说:“你没有资格对课程说三道四!”
“你说得对,”迪麦尔让步,“对不起!”
李小龙依然怒不可遏,他把手里副手套重重地砸在张开手掌上。
他似乎随时准备要揍人。
迪麦尔心想:“李小龙平静时跟他对打都是非常愚蠢行为,在他发怒时跟他打,定会把命丢掉。”于是,他悄悄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,食指扣在手枪扳机上。如果李小龙扑向他,他打算先在他身上开个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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