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杯子放在书桌上,比画好几次也拿不准手应该揽住她肩还是她腰才更能说明爱她。最后,放弃努力,往后仰倒在榻榻米上,顺势把她也拽倒。
在授精仪式中,齐南雁前戏是串你根本没办法回答设问句。这回决定先发制人。
“别问,爱你,所以……”最后几个字被南雁嘴唇和舌头堵在喉咙口。凉丝丝葡萄汁在两个人口腔里转好几圈。赶在渗进齿根甜发酵成酸之前,终于启动那些常规动作。在百多年前马友友把组曲第首拉完之前,解开她最后颗扣子。
仰面躺在榻榻米上,她细长脖子仍然认真地昂着,两侧肩膀绷紧,额头渗出细密汗珠。在她呻吟里辨认出某种节奏。觉得她不是在享受,而是在维持秩序,给那些即将向着她奔跑小东西编号,随时准备扣响发令枪扳机。
,若没有跟她生活过六年八个月,是绝对不可能听见。
“就在……这里?”
“为什不?换个场地,换换运气。”她边说,边在音响上找到她巴哈。《无伴奏大提琴组曲》。古尔德不会拉大提琴,她找个据说近百年来最接近杜普蕾女人版本。
“那,也换个姿势?”
“这可不行,”齐南雁皱起鼻子,断然说,“要保证成功率。”
齐南雁身上,有种天生对仪式执迷。她能把生活中所有无法解释困境,律用场仪式来解决。她无法理解分手,所以们应该举行婚礼。她没法面对婚姻日渐沉寂,所以们应该生个孩子——当她发现生孩子并不如想象中那容易时候,她毫不犹豫地把授精变成们周期性仪式。每天早晨,眼睛还没睁开,她就往嘴里塞支体温计,动不动就拿出她记录在手机程序上基础体温曲线图,截个屏发给。
那条曲线决定欲望是不是合法。线是平,就得养精蓄锐,引而不发;旦线抖抖,往下探个底再陡然升高,哪怕第二天清早要出差,齐南雁也会逼着上床,还得让她在床上感受到爱情。“做是真爱,孩子才会健康聪明脾气好。”她虔诚地告诉,这是某项权威统计结果。是大数据。
“差点忘……”下意识地揉揉太阳穴,极力回想今天上班路上有没有收到她曲线图。定是有,只是忙着跟齐北雁聊天,没注意。接过她递来杯子,想喝口定定神。
“怎甜成这样?”
“乔易思,不是早就让你戒烟戒酒吗?酒精滴都不能沾,要不会影响胎儿中枢神经。这是葡萄汁。”在齐南雁看来,装在玻璃杯里液体也是仪式部分,它只要是深紫色就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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