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里闪而过,留下角冰山;到下个故事里,冰山便徐徐浮出海面。这样联系让这些人物有更大生长空间,也让A面和B面时空获得各自完整性。们也许可以把它们看成两个分属于不同时间,却悬浮在同个空间里平行世界。如果你读得更细点,甚至还能在这两个平行世界里寻找到条连接线,极淡,极细,隐隐约约。
这样来,至少在这本书里,“体面”这个词被赋予第二种解释:()体(两)面,甚至多面。说到底,“体面”之所以成为问题,真正原因是再简单人都不可能只有个面向,每个人身上都交织着AB(CD……)面,同时堆叠着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“体面”只不过是你最希望昭示于他人那面而已。当这面被撕开、击破,既无法说服他人也无法说服自己时候,所有问题就在瞬间涌现,乃至爆发。关注那些微妙而迅疾地走向决定性时刻,希望能在小说里抓住它们。
二复盘
A面
《十三不靠》
《十三不靠》里最关键句是“们都是被历史除不尽余数”。其实每代人都或多或少地会有这种感觉,那种被时间戏弄、被历史塞到夹缝中失重感。但是,比大六七岁这代人(大致是“68后”),在观察中,似乎尤其具有典型性。他们大学毕业之后,周遭世界中理想主义那面被迅速消解,经济在转型,社会也在转型,机会多起来,失落也多起来,步没踩准就步步踩不准。整个社会对个体价值衡量标准都在急剧变化。而们这些九七五年以后出生代,进入大学之后,那个变化最剧烈时间已经基本过去,大学里文学社、诗社已经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完全不同。直想站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,写写这群人。当然,不是亲历者,观察是不是能做到那贴肉,不好说。但这也是考验个写作者虚构能力时候,这里头有观察,有想象,或许也寄托某些共性、超越代际思考。小说不是纪实,不是现实复刻,它应该站在与现实对话那个位置。
动机是写个人、群人跟时代关系,想写个“满拧”、《红楼梦》中所谓“尴尬人难免尴尬事”戏剧场面。设计场非常“体面”却暗流涌动饭局。那些隐藏在三十年时光中变迁、失落、追问,从桌面下翻到桌面上。康啸宇与毕然对峙,并不是个体之间恩怨,他们背后站着个沉默而激烈时代。他们“体面”轰然坍塌,抖落是地历史鸡毛。
开始写时候,按照线性叙述展开,总觉得提不起劲,缺少个可以与内容匹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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