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戳破所有光滑的表面——《体面人生》创作谈(5 / 9)

期观察。方面,这是个完全有可能产生戏剧性冲突环境,它向年轻人(包括他们父母)做出改变命运承诺,又随时可能夺走它。另方面,综艺节目制作者命运,也微妙地维系在节目究竟能吹出多大五彩肥皂泡上。当小说里彭笑丈夫廖巍突然发现,九月不仅是个被家里保姆硬塞进来关系户,他也具有某种可以被利用潜质时,彭笑和赵迎春关系,她们之间权力结构就发生短暂但耐人寻味调换。于是廖巍说:“们还可以给他机会——或者说,他还可以给们机会。”

这篇小说真正关注就是这些细微而激烈调换、倾斜、利用与和解。在整个写作过程中,都提醒自己,抵挡切正面勾勒九月真实面目和刻画他心理曲线诱惑。希望能像菲茨杰拉德写盖茨比那样写九月,通过彭笑眼睛看他轮廓,通过观众们刻板印象去猜测他、同情他,最后遗忘他。希望直到结局,你仍然拿不准九月到底是个怎样人。因为这个事件之所以会发生,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承受是来自家长、媒介和社会多重误解——尽管这些误解常常还贴着爱标签。这些误解最终压垮他。们能确定只有件事:无论是赵迎春给他剧本,还是廖巍和彭笑给他剧本,抑或是“粉丝”对他想象,都离他真实人生很遥远。在阅读这个故事过程中,也许你会想起两个突然走红却又黯然消失“草根”明星名字,但九月可能是他们,也可能不是。

廖巍和彭笑与女儿廖如晶关系——他们之间无可逆转疏离——也同样是若隐若现。在这个故事里,它最大功能是提供赵迎春与九月之间关系镜像,表明误解和创伤并不会因为阶层升高而得以豁免。与此同时,在故事最后,当赵迎春出走,彭笑在记忆中把关于九月与晶晶“思绪碎片”混在起时,这两个女人之间,终于发生真正意义上同情与理解。

《离心力》

写到《离心力》时候,强烈地感觉,哪怕再不舍得,A面故事也到需要个完结时候。那些始于《十三不靠》人物和事件,需要在《离心力》里找到结实“底牌”。碧云天饭店(《十三不靠》)和忆江新村(《阿B》)场景,赵迎春(《九月》)来处,邵凤鸣和米娅(《十三不靠》)下落,都有安放之处。甚至《离心力》叙述者“”与《九月》里”都叫管亦心,你完全可以把她们看成同个人。至此,A面四个故事虽然分好几年才写完,但彼此连缀——你把它们口气读下来,当成个八万字以上海为背景长篇小说看,也并没有什不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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