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垂首笑笑。
“时疫,若人之病,染及室,室之病,染及乡、邑。未把病防患于未然,是太医院疏忽。”
见室里蓦然安静,余安做礼。
“天色不早,今日本没有什要紧事,嫔妾先行告退。”
太后对余安善知人意很是满意,点点头。
“竹息,你烧艾?”
竹息应声“回禀太后娘娘,奴婢并未烧艾……”
“是嫔妾荷包。”
余安从腰间解下荷包,递上去。
其实艾草味道并不大,但太后竟在自己入室之后立刻有所察觉,所以说果然是在后宫待久,练就身好本事吗。
”
“嗯。”
“走吧,去看皇额娘。”
寿康宫中,檀香静静弥漫在屋室内,太后正手拿着佛珠,手拿着《法华经》默看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“回去吧。”
“嫔妾幼时身子弱,每入冬便易染风寒,有次初春时更是不留意得时疫。所以在大夫建议下,自幼养成入冬佩戴艾叶荷包习惯。扰太后娘娘,还望娘娘恕罪。”
太后摆摆手,没有怪罪意思。
“这说起来,哀家记得皇帝还是雍亲王时,也曾染过时疫。”
“是。”
太后把荷包还给余安,道“皇宫里每至春冬之际,多多少少都有宫女太监得病,虽不算严重,但六宫治病钱花出去也是笔不小开销。艾草廉价又能及时预防,卿贵人这法子很好。”
“儿臣给皇额娘请安。”
“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。”
太后从书中抬出头“今日你们俩个怎起来?”
“儿臣方才与卿贵人在道上碰见,便同来。”
正说着,太后用手帕掩掩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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