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热,父亲遗体有没有被冷冻上呢?不知怎,突然平静地这样想到。
也许是窗外天空黛蓝色,让下子有这种感觉:父亲,真不在!
硬把母亲拉起来,居家穿衣服也没换,拦辆出租车,朝着下北泽驶去。脑子里首先描绘出就是雷利昂,曾经和朋友去过几回那个店,在知道范围里,那里刨冰是最好吃。
在推开店门那瞬,店里空调冷气和外面热风下子混合到起。种说不出奇妙感觉顿时把身体环绕起来。们俩选择最里面那张靠窗户双人桌,起坐下来,然后不约而同地深深叹口气。
从窗外照射进来夏日阳光晒得右手臂有些火辣辣。母亲默默地注视着窗外。们俩样子不管走到哪儿,都像是被人抛弃似——寒碜、凄惨。
出门,只有那件熟悉蓝色半袖衬衫还残留在眼睛余光里,这是父亲活着走出这扇门时最后瞬。
次次地在脑海里回放着这个镜头,想重新再来次:“嗯,定去,爸爸。”不,那样还不够。应该就那样跟着他起去,什也不带,立刻!次次地后悔着如果当时那样做就好。或者索性抱住他腿,哭着不让他去;或者把他锁在家里;或者在他面前突然晕倒,让他走不。
明明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,却发现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次次试图把这个镜头重新来过。
在次次反复过程中,那虚幻映像竟变得越来越清晰,而父亲真实样子却越来越模糊。
父亲死后,有好长段时间,和母亲直都没有点儿食欲。
现在,能够准确地称呼她“美千代”,那时还不知道她叫什名字。记得当时这个面容漂亮身材笔直大厨微笑着走过来跟们说:“还有时间,没关系,你们慢慢点。”于是,们要芒果、白桃和黑醋栗调制刨冰。
冰刨得很细腻,水果特别好吃。那甘甜味道简直就
有个星期天下午,心里苦闷和母亲各自呆在自己房间里。虽然肚子很饿,却什都不想吃。
虽然想做些什来吃,可是,连做碗粥或汤都觉得是种负担。于是想做些蔬菜沙拉。可是买回来蔬菜后,那刺眼绿色却让下子食欲全无。
“妈妈。您能吃点儿什吗?不管什您总得稍微吃点儿或者喝点儿才行啊。否则,身体会垮。”抚摸着躺在床上默默抽泣着母亲温热后背说。
“如果有刨冰话。”母亲突然说。
那个夏天特别热。只是在外边呆会儿,人仿佛就会被柏油路上热气蒸熟似。即使到晚上,依然闷热得令人喘不上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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