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他们本就是良民而非奴婢。”程放鹤转向自家侍卫,“而你们从前是官奴,是囚徒,是脱逃罪人,是卖身乞儿。你们身契都在侯府,像今日这般听信歹人不敬主上,本侯就是要你们命,于理于法又有谁能说本侯不是?”
“可本侯从未短谁吃穿,还派人传授你们武艺,为你们配备兵器。本侯自认仁至义尽,若还有谁不满,那——”
程放鹤抽出最近名侍卫佩剑,纤长手指抚上锋利剑尖,“本侯最恨忘恩负义、无理取闹之人。见个捅个。”
众侍卫哑然,呆愣在原地。
余光里,程放鹤注意到公孙猛直躲在廊下,便稍稍抬高语调:“再者——本侯也从未说过,侍卫不能成家吧?”
,“给本侯做侍卫不好?你们离侯府,不也得另寻生计?”
众人只当他避重就轻,话音抬高:“人活着又不只为生计!若是自由身,那就能……就能成家立业、娶妻生子!”
“没错,别人府上侍卫放出去,主人家都管他们婚配!”
侍卫们七嘴八舌,有人把手放在佩剑上,大有言不合就动手意思。这边魏清也很紧张,招呼随从严阵以待。
只有程放鹤仍是漠不关心模样,偶尔睨他们眼,不紧不慢地将喳喳交给随从,好生交代如何安置。
公孙猛听见这话,便大步走来道:“如今侍卫大多年轻,没有这个先例,但侯府本有规矩:下人若要成亲,对方也是奴籍,侯爷便将人买来,以后同做工,亦可在府上生育子女。若对方是良民,就把侍卫嫁过去,用聘金作为赎身钱。侍卫之间,或侍卫与侯府随从结亲,侯爷也会收拾间屋子给你们单独居住。”
“从前不知你们在乎这个,未曾提前说明,是过错。往后你们若有意成亲,来这里记下,会统呈报给侯爷,侯府也要随礼。”
不少侍卫闻言眼中放光,哪还有人关心什高侍郎,纷纷低声议论起成亲事。
程放鹤道:“你们头次遇见这事,本侯
“侯爷,别逞强。”高琛抱着胳膊,压低话音,“侍卫所若出乱子,整个侯府都会动荡,到时候侯爷因此受累,高某可是会心疼。不如再考虑下方才提议?不然,将不听话侍卫送到锐坚营也可以。”
程放鹤缓缓抬眸望向众侍卫,唇角勾起抹云淡风轻笑,“你们说‘别人府上’,是不是这位高侍郎家里?”
侍卫中有人点头。
“那本侯便问问高府人,”程放鹤伸手,点高琛身后名随从,“你说,贵府侍卫都出自何处?”
那年轻随从被临川侯这样点,顿时脸红,哪还看得见高琛阻止眼色,直直道:“是高侍郎门客和学生子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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