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辰,小皇帝歪在龙椅上不住地打哈欠,贴身太监道句“有事启奏”退到旁边。接下来是表演时间。
队伍后走出人,高声道:“臣侍御史汪岩,劾临川侯蓄意毁坏公产、草菅人命、延误战机——”
众
“几十个工人口供!临川侯与工部有龃龉,动机也有,马丞相再运作番……再不交出季允,你身败名裂后会落入谁手,侯爷应当有数吧?”
“那你去告吧,”程放鹤甩袖子,“整个朝堂都在马丞相手里,本侯有什办法?——反正本侯不会让你们碰季允。”
高琛得意表情瞬间凝固,顿时气得脸黑,可满院子都是侯府下人,他不好发作,只得对着远去背影吼道:“临川侯,走着瞧!”
对方好似没听见似,高琛自讨没趣,骂骂咧咧离开侯府。
程放鹤则径直去侍卫所,抓来公孙猛问他:“焦管事找到?”
有客来访,临川侯本应请人去厅上奉茶,但对方是高琛,程放鹤自然不会守这规矩。
他连座都不摆个,在院子里就站着问:“你们看不过本侯也就罢,好好座铸铁厂都要毁,耗费可都是越国国库银子。丞相大人竟毫不在意?”
“少废话,”高琛脸色阴沉,“临川侯,时至今日,你到底肯不肯交出季允?”
程放鹤倚在廊下,挑唇角,“本侯若是不交,你们要把本侯怎样?”
高琛轻哼:“掌管军备这点无关痛痒活计,交给谁不是做?自然没必要交给亲手炸工厂之人。”
……
几日后是越国朝会,名义上由皇帝主持,但幼帝年仅八岁,发言最多往往还是马丞相。
程放鹤穿来后,听几次朝会便失去兴趣,整个朝堂仿佛早就串通好,在皇帝面前演场戏。即便有零星反对声,实则无人能改变丞相党决定。
这次也不例外,上朝路上他就听见有人窃窃私语“京郊工厂案”,然后向他投来或同情、或鄙夷、或惋惜眼神。
对于这类人,程放鹤律回应以浅淡笑。若有个别长得顺眼年轻*员,便附赠个似有若无眼波流转,风采夺目,令人不敢直视。
“临川侯家传七代,父祖拿命换来爵位名声,若在你手上保不住——程放鹤,你就是程家罪人!”
程放鹤心里冷笑,他穿来就把临川侯府祠堂拆,越国都要灭,他还在乎什爵位名声?
他面上却挤出些许讶异和恐惧,双臂护在身前,“谁亲手炸工厂?高侍郎莫要信口胡诌,你有证据吗?”
高琛露出几分得意,“有当时在场铸铁工人口供,众人亲眼所见临川侯转动控制炉子顶盖把手,而后炉子就炸——证据确凿。”
“就这?几个工人就能定本侯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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