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想和突然冒出“白月光”有什交集,可在季允眼里,临川侯多年思念之人出现,他却躲着不见,容易露馅。
——那就试探下对面计划。
程放鹤将衣襟扯松,腰身则紧紧勒着,散开满头微卷青丝,唤人取来坛酒,抱着往后院走去。
这副媚态自然是给季允眼线看,他先在园子里转圈,确保足够多人看见他,才慢悠悠朝后院走去。
自打程放鹤遣散后院,这里便无人把守,两旁草木却像是修剪过。
程放鹤本在思考公孙猛情况,听耳朵他们对话。他抬眼看去,见徐朴脸上闪过丝慌乱,“她叫徐朴。”
“徐……什?”这下轮到云佐愣,“与越国从前那位锐坚营将军同名?”
徐朴摸摸下巴,“徐溥,‘瞻彼溥原’‘溥’。同音而已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徐家竟为女儿起这个大气点名字,读书人就是不样。”
程放鹤听着心里好笑,徐朴用姐姐名字,却忘记给人家起名,被问起就差点露馅。
。
没想到云佐听见这个名字,立即后退两步,摇头道:“这个人您别打听,只当他不是临川侯府出来吧。”
“他……还活着?”
“在前锋军呢。”云佐低低道句,然后就转身,拉着徐朴聊天去。
“徐典簿,上次听闻令姐病情反复,现下如何?”
远远听见宛转陶笛声,程放鹤推开院门,见廊下点盏灯,微光映出靠着廊柱吹笛纪柳。
——南风馆出来公子姿态翩翩,比寻常男子瘦小些,看就是权贵人家
不过,云副将对徐家事关心得有点过分吧?徐朴现下无钱无权,有什可巴结?
程放鹤开始胡思乱想,总负责人摆烂,自然没人抢着干活。就这整日,屋里文武*员都在喝茶聊天。
程放鹤边品尝红豆米糕,边从众人对话中获取信息。关于夏国朝廷,关于中军和前锋军,关于京城状况……
好像都是没用信息,没条能帮他被季允捅死。
晚上回到无心阁,他躺到床上,突然惊觉:再不去后院找纪柳,程放鹤痴情人设就要崩。
“积年伤,反复也是寻常事。先前在军中时就延医问药,如今按旧方子服药,也无什大不适。”
“诶,那可不行。军医都是治糙汉子,就知道下猛药,令姐身子瘦小,哪禁得住?这样吧,前些天随季将军入宫,结识为宫里娘娘们调理太医,哪天让他到徐主簿府上,给令姐也开副方子?”
“这……这怎好意思?”
“顺路去趟,不麻烦。已同那太医提过令姐情形,能否请徐主簿多说些她从前事?还有,可否告知她闺名?”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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