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那次是绝望心死后纵情放荡,这次是和心爱之人久别重逢后旖旎温存。
如今侯爷切,终于彻底与他无关。
季允用颤抖手去碰那些痕迹,像是用力就能抚平,就能抹去那个人来过证据。可这样做结果,就是点点艳红弥散开来,将程放鹤本就多情身体染得愈发残破。
大将军薄唇死死抿成条线,疯狂而无望地触碰面前人体表,却是徒劳。
程放鹤微微扬头,若无其事地勾唇,轻笑着推开对方发凉指尖,“你把纪垂碧送到身边时,就该想过有这日。”
季允径直走到程放鹤面前,看也不看他,就把扯住他手臂,将他往外拽。
“你干什?纪郎还在后头——”程放鹤反抗不得,被人路拽回外面车上,猛地按在车厢里。
“回府。”
程放鹤半瘫着,看见身劲装季将军站在他身前,阴沉命令道。
车帘突然被掀开,露出纪柳焦急面容,“侯爷没事吧?季将军,侯爷他……”
险些栽倒,紧绷着身体走到南风馆门口,顺着楼梯望向二层。
他无比期望看到侯爷从左侧房间走出来,纪柳侍立在旁也不要紧。他们或许只是来南风馆听曲,或许只是用过饭觉得累,在房里沐浴歇息……
“吱呀——”
被推开是右侧门,季允望向门口,像是被什卡住脖子,甚至忘如何呼吸。
——临川侯歪倒在纪柳怀里,让人扶着小步出门,似乎身上别扭不敢迈步。他衣衫发鬓松松垮垮,腰间带子还系串位置,栀金色衣襟之下,脖颈上布满刺目红痕。
季允不断摇头,下唇被咬出血,他终于放弃修补程放鹤饱经摧残身体,而是收回手,轻轻环抱住自己。
程放鹤看不得他那可怜样子,别过头,但该说话还是得说:
“本侯再说次,你只是纪
“滚!”
季允强硬地把人推下车,然后那只手抓住程放鹤本就散乱衣襟,嘶啦声,狠狠扯开。
——又是熟悉红痕,从脖颈直向下,遍布全身。
季允瞳孔缩,粗重地大喘几口,似乎不肯相信眼前所见,固执地扒开程放鹤全身布料,直到连亵裤也除,看到连某些地方也有时,动作终于僵住。
就和很久之前那次样,侯爷喜好点也没变。
却不比临川侯眼尾那点艳红,在动情后尤为鲜亮,还有那微张唇、餍足眸光,无不昭示着方才房里发生事。
季允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。
也终于无法再视而不见,故作大度。
……
程放鹤出屋门,便看见楼下守卫军士中走出个高大身形,熟悉脸孔此时堆满戾气,脖颈青筋,bao跳,每步重重踏在地板上,仿佛要把谁脖子踩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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