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话音把程放鹤吓
跳，他才想起自己白天还勾过人家，这会儿却让人独守空房，
确不太厚道。
可现在桌上堆满文书资料，毫无暧昧气氛。而且他脑子里都是夏国军制，正笔走龙蛇书写宏大构想，根本没有半点那种兴致。
要不今夜还是算吧，正事要紧。程放鹤扫眼纸上进度，随口道：“你先睡吧，
写完初稿就睡。”
现在初稿才完成半，待季允等不及睡过去，自己就算逃过今天。
张纸写到底，程放鹤翻页续上，继续挥毫。他完全没留意季允，大将军不知何时言不发坐到他身后，在黑暗里撇开繁冗绛紫色下摆，突然把扯下中裈，掐住他侧腰，就这
直直要他。
见到车里是临川侯，连忙行礼，解释道：“吴副将特意传信回来，说前锋军走丢个随从，让们在京城接应他呢！人没事就好，吴副将让他也不必去秦城，就住在中军这边。”
见那二人似乎并无恶意，程放鹤思忖片刻，点头道：“你随他们去吧。”
接着他又对他们说：“此人本侯要用，切勿慢待他。”
程放鹤给公孙猛个放心眼神，对方终于不再反抗，随追来二人去。
回到府中，程放鹤将路遇公孙猛事告知魏清，嘱咐他留意此人消息，便头扎进书房。
今天他在营中军士面前全是瞎吹，重建铸铁厂确有其事，但什新军备制度，就算有也只存在于他脑子里。
不过现在，他打算在离开之前，加班加点把这套东西推行下去。
程放鹤虽然穿来后就直是条咸鱼，可旦决定尽快做完某件事，也会废寝忘食。
转眼已是深夜，天色全暗，桌上盏昏暗灯摇摇欲坠，却丝毫不影响他工作热情。他连衣裳都没换，歪在矮榻上运笔如飞，书页被翻得哗啦响。
他过于专注，甚至没听到门是何时被推开，蓦见季允高大身形堵在门口，静静立片刻，忽地问：“侯爷还不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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