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
皇帝让二人去屏风后,那里有张坐榻,不知道是不是程放鹤错觉,季允似乎故意贴在他身边坐,隔着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体温。
程放鹤呼吸滞,假装坐得不舒服,往另边歪倒。对方却立刻不装,把从身后揽住他,扣着他腰。
程放鹤:……
虽然这里没人,但跟皇帝就隔道屏风,你有点嚣张啊。
不是早就说好,二十天内让皇帝相信前锋军谋反,然后放他程放鹤离开?看他有点进展就不高兴,至于这小气?
“侯爷放心,”他轻轻启唇,“待侯爷走后,季允会立刻去宋国公府提亲。”
程放鹤觉得似乎哪里都没什问题,又似乎确有什问题。
马车将二人径直送往中军营地,此刻圣驾在营中,各处守卫森严。程放鹤在宦官要求下,与季将军起进入主帐,面见皇帝。
来才知道,昨夜前锋军副将吴江强闯城门,在间酒馆中试图逼o*战俘公孙猛,被中军将士及时拿住,然后在他身上发现张京城布防图。
皇帝问:“临川侯,这是你安排?”
耳中,他只觉得聒噪,打算先行上车。
谁知才出府门,却见名中军将士出现在门口,看见他后,竟直直朝他走来,“侯爷,请您即刻往军营去趟,还有季将军也要去。”
“谁令?”
“……是陛下,现下御驾正在中军。”
程放鹤大约猜到发生什,点点头回到车上。片刻之后,季允掀帘坐在他身旁,吩咐车夫赶路。
程放鹤方才悄悄拿掉玉雕,正心虚着,不敢招惹他,便故作凝神,听外头皇帝审问吴江。
“……臣深夜入京,只为向陛下禀报秦城战况。流寇来势汹汹,前线需要支援啊!”
“那为何直奔深巷,先见那公孙猛?”
“臣……只是路过那里。公孙猛是以前侍奉臣人,臣记得他住在那巷子中,时心痒……臣好色误事,请陛下责罚!”
“你到巷子里见娈宠,然后从他手上拿张城防图?”
程放鹤笑笑,“算是吧。”
城防图是他安排,逼o*并不。
“张布防图而已,临川侯意思是,前锋军派吴江回京是为拿这图,然后谋反?——朕凭什信你?”
程放鹤挑眉,“陛下叫们来,不起听听他如何狡辩?”
“也好。”
和程放鹤预想不同,季将军脸上并无亲近美人之后该有情意,反倒目光森寒,比方才还多几分戾气。
这是咋?在他走后,那俩人吵架?
“那个……”
程放鹤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,却立刻被季允接上话:“宋姑娘很好,多谢侯爷。”
二人视线相对,季允眼中锐利有所收敛,黑眸深沉无波,蕴含着猜不透心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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