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军士纷纷露出讶异神情。在他们眼里，季将军
向军纪严苛，岂能轻易饶恕背叛之人？
连程放鹤也多看两眼。他发现那些滚落在地
头颅，是焦山前因对季允动手而被擒拿之人，而其余几位虽然也在前排，却最后选择
帮中军制服吴江。
主座上大将军沉声开口：“为人逼迫暂且投敌，按军法当斩。然其忠心未改，故削发代首，令其戴罪立功。”
“在场诸位，谁无罪过？然如今贼寇当前，平叛为重。本官许诺，待凯旋之日，诸位皆大夏功臣，本官定不计前嫌。”
话音才落，旁将官宣读起另份文书。这是封笔力
……
车驾把程放鹤送到营地，他被吵醒后再也睡不着，索性去观摩大将军出征前祭礼。
他随手管随从要匹马跨上，来到列队空地旁。空地中，黑压压无数军士穿戴齐整，手持兵器，齐抬头望向阵前高台。
高台上，镇国将军季允身着套威风缨盔和铁甲，面对烛案郑重长揖，添香，而后接过副将云佐递来酒盅，倾洒在地。祭礼上大将军神情肃穆，与私下里判若两人。
接着，季将军坐到主座上，腰背笔挺，双膝张开，俨然副威严姿态。
不得不睁开眼，看见全副武装季将军。
“上车再睡。”季允路抱着他出府邸。
程放鹤起床气很大，在人怀里乱踢乱踹，“你不是要出征
？本侯又不和你去秦城——”
“征途寂寞，”季允把他按在车厢里，只手压住他不安分双腿，“侯爷陪
。”
程放鹤：……
他声令下，十余名戴枷囚犯被押上高台，旁将官展开文书，朗声宣读起他们罪行。
程放鹤认出那些囚犯，正是焦山之前队伍最前排几人，吴江心腹。
按照军中传统，出征前总要杀几个人祭旗，这也算例行节目。再配上战神心狠手辣名声，点也不奇怪。
罪行宣读完毕，季允亲手掷下令箭，刽子手们遂举起长刀，咔嚓下手起刀落。
——却只有半人掉脑袋，另半只被砍去绺头发。
“难道不该让在家等你？战场这危险地方你都带上，好意思说你喜欢？”
“侯爷觉得本官保护不你？”季允前句还略带威胁，后句却低下来，“……怕侯爷趁不在，再次离开。”
程放鹤莫名心里抽，想起在系统空间里看到世界结局，遂不再挣扎。他靠在季允身上，翻开人脖颈后衣领，确认脊背上干干净净，再无花瓣痕迹。
其实这两天，他已将这个事实反复确认很多次。平行世界中结局令他太过恐惧，他只能用这个动作安慰自己。
可季允本来就是原书反派，没有花瓣，便不会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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