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季允虽然眼眶发黑,精神却很好,不自觉加快行军速度。
午间,大军在道旁休整,季允知道临川侯还没起,也不去打扰他,召集众将官到车里开会。
现下秦城已近,且已知对方战力远在自己之上,直接攻城并无胜算。场面度静默,眼前局势对所有人而言都是艰巨挑战。
最后,到底是季允开口:“秦城之外,附近可还有李光耀据点?”
负责探听消息将官回道:“军士及粮草都在城内,若说城外附近……只知道前越国那马丞相住在郊外庄子上。”
他犹记得曾让季允模仿他编出来纪垂碧,却只看到季允尴尬假笑。那时他断定,像原书反派这般阴骘之人,兴许生来就是不会笑。
可现在他知道当时想错。季允笑起来时,其实很好看。
季允细细吮着侯爷漂亮锁骨,仿佛在品尝美味,“所以从前侯爷让季允开着灯、做什说什,只是为任务,其实并不喜欢那样?”
程放鹤软在榻上,肩头痒痒,却挑起大将军散下碎发,绕在指尖把玩,“本侯什都喜欢——要看季郎今夜想做战神,还是本侯随从。”
句话说得季允才放松身体再次紧绷,“那……季允方才做战神,现在该做随从。”
及句隐约:“好恨……”
恨?
季允在恨什?
这句几不可辨话语很快淹没在混乱声响中,被逐渐炽烈渴念挤出意识。
就这折腾半宿,季允总算暂时安分下来,躺在程放鹤身侧,爱怜地问他疼不疼,耐心吻着他颊边泪珠,抚过他脖颈痕迹。
听季将军这问
短暂休息后大将军恢复精力,起身要去点灯,却先被程放鹤握住手腕,纾解后人话音都带着睡意:“明日还要行军,歇会儿吧。”
“明日……唔,本侯想与季将军同乘骑。”
……
然而次日,幻想中情形没立刻实现,来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做私密之事,二来程放鹤浑身酸痛,三来昨夜闹得太晚,他上车就睡着。
还是要等夜里,找个没人地方跑马……
“原来侯爷本性如此地……”那个词季允不好意思说,把头埋在他肩窝里,话音温柔至极,“侯爷,好高兴。”
少年将军紧紧圈住心上人腰身,像是第次完整地占有他似,脸颊贴在他肩头,眼中欲念渐渐平息,化作浅淡光亮,嘴角微微上扬。
此时此刻,他就是世上最幸福人。
不是受辱多年战俘,不是阴沉可怖战神,不是卑微绝望替身,而是临川侯程放鹤挚爱之人。
方才程放鹤在大将军手下熟透,这会儿脸颊、眼尾和嘴唇艳红尚未褪去,眸中蒙层薄雾。他望着季允笑容,时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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