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季允只着件囚服上衣躺着。起初不觉得有什,时间久便愈发耻辱,侯爷在旁体面地处理公务,自己却被狼狈地晾在边……
可本就是他有错在先。他已做好心理准备,今日就算被打个半死,只要能让侯爷解气,只要侯爷肯原谅他,他就心甘情愿。
夜已深,程放鹤终于搁笔,懒懒地伸展身体,似乎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,便解下外袍,慢悠悠走到他旁边。
季允浑身动弹不得,低头阖目,闷声道:“侯爷打吧。”
然而他没等到疼痛,右手上链条却被解开,程放鹤握住那腕子拽直对方手臂,向前向下停在处。
难道季允想让自己用这种东西把他,bao揍顿?
季允俯首叩拜,认真道:“请侯爷责罚。”
程放鹤又好气又好笑,偏偏还得板着张脸,有模有样地在堆刑具里挑拣番,最后拿起条金属链子扔给季允,和幻境中样链子。
“把你自己绑在榻上。”临川侯命令道。
季允乖顺地拾起链条,趴到榻上要绑,程放鹤却说:“不是这样,仰面朝天。”
边,垂目埋头。
见大将军这恭顺认错模样,程放鹤下子又不忍心发火。
当时季允之所以会篡改他记忆,是因为他决然离去,甚至不允许季允护送。再想想自己以前为任务干缺德事,程放鹤根本没有找季允算账底气。
可是总不能就这算!不然他身为侯爷威严何在?若次次不计较,季允岂不是要爬到他头上来?
于是程放鹤清清嗓子,冷冷道:“季允对本侯不敬,该上家法。”
“做给本
季允便翻个面,将两只足踝拴在床柱上,然后是双手。他整个人呈“大”字躺着,竟绑得自己都无法解开。
“嗯。”程放鹤满意地点点头,自去桌边摊开公文。
天色尚早,兴致还没上来,不如先晾他会儿。反正在自己记忆中,也被季允绑在仓库里放许久。
程放鹤翻开文书。京郊铸铁厂已初具成效,流水线作业提高生产效率,质量也更有保证。于是工部打算推广此法,在建筑、水利等领域通通建立流水线制度,拟个初稿。
如今工部切要务都要经过程放鹤审核,他用朱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,把人家稿子改得面目全非。后来觉得不如自己另写份,干脆重新誊抄。
季允不语,头埋得更低。
“但——今日已晚,明天夜里再罚。”
程放鹤说完就回去补觉。他想靠这句话让季允先提心吊胆整天。
谁料次日傍晚,程放鹤从工部抱着尚未处理公文回府,却见季允身穿素色囚衣,赤着双腿跪在房中,各色刑具摆满地。
望着屋里那些藤鞭、拶子和钉板,程放鹤嘴角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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