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他和晏眀浔发生类似争吵不少,几乎每次都会不欢而散。
仔细想想,他们爷孙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,甚至已经不会。
晏修远病很久,仿佛连心脏跳动都变得越来越缓慢沉重。其实他有时候也会对晏眀浔激烈反抗态度感到疑惑和不解。
他想让身为晏家子孙晏眀浔承担起他应该承担责任。联姻也好,当继承人也好,他曾经就是这样路走过来,晏家每代都是这样走过来,为什到晏眀浔这里就不行?
难道真是时代变,是他错吗?
“晏少爷!”白江看眼老爷子难看神色,摇头提醒:“请您注意和董事长说话态度。”
“态度?”晏眀浔冷笑,看着晏修远,满眼失望与绝望,开口道:“因为是晏家人,所以从小到大听您安排,您让学什就学什,让做什就做什。”
“就喜欢个人怎?爱江遇到底是犯什错,能让你们骗这多年,这对和江遇!”晏眀浔终于彻底爆发,之后又是深深无力,嘶哑着声音道:“只是喜欢他……”
“爱他……”
可最终伤害到江遇人,归根结底也是他。
去看钟雅君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,刺激得母亲病发,最后只能选择离开。
阿姨在他身后喊好几声,晏眀浔都像是没听到样,失魂落魄。
他是怒之下赶过来,到之后才怒火根本无从发泄,也无法质问。
晏眀浔又回到晏家,去见老爷子,因为还有件事他险些忘。
那就是这些年,晏家到底有没有私下拦住任何江遇消息,不让他知道。
大概是年纪大,晏修远偶尔会有瞬间产生这样反思,但也仅仅只是瞬间罢
就像韩文青说那样,他才是始作俑者,他是罪魁祸首。
他还在无边痛苦中怨恨江遇这多年,到头来他自己只是个被自己亲人蒙蔽傻子,是个笑话。
……
这大概是晏眀浔过十五岁之后,第次在晏修远面前露出这样姿态,脆弱,饱受折磨。
晏修远那双苍老眼睛望着晏眀浔,不知道说什好。
晏修远无声沉默给晏眀浔答案。
“你们真做。”晏眀浔咬牙:“找这多年,就让人拦这多年是吗?”
“你早就知道江遇在伦敦,知道他消息是不是?”晏眀浔眼里闪着泪光,十分自嘲地笑声,指着旁边白江,“你也知道!”
“妈知道,韩文青也知道,你们全都知道,只有、”晏眀浔指着自己鼻子,双眼发红地怒吼:“只有他妈不知道。”
“只有被你们当成傻子样!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是吗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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