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他们两个人来,先后顺序没差多久,形单影只。而这次终于是像几年前样,两道身影手牵着手,并肩而来。
两个人都对墓碑位置熟记于心,晏眀浔过去把花放好,捡两块大石头压着防止被风吹跑。没两分钟过去,新鲜花就被雪覆盖。
江遇弯腰抚掉墓碑上遮住照片雪,看着上面熟悉脸庞,有些出神。
“江阿姨,奶奶,这次和江遇起来看你们。”晏眀浔
“是江遇啊。”晏眀浔说着比个手势,笑着问:“小哑巴,您应该记得他吧?”
“记得,记得!”赵叔顿时恍然大悟,“是小江啊,你们多久没起来?得有几年吧,都没敢认,瘦不少啊。”
以前还是小江带晏小子来呢,这晃儿都多少年没见着。
他记得,最后次见小江,好像是小江奶奶死那天,小江在碑前跪很久,走时候膝盖都打晃。
江遇看到赵叔也有些感慨,客气地点点头。
进十字路口人群里,眼消失于人海,这样穿能防止百分之八十记者跟踪,可以完全和普通人样,肩并肩走在人群里。
他们要去安陵墓园,先到对面买花,江遇手开始还揣在自己羽绒服口袋里,买完花出来后,手就被晏眀浔揣到他口袋里面去。
晏眀浔怀里抱着两束花,又在隔壁超市买瓶酒,把酒装在口袋里挂在臂弯上,单手牵着江遇,将对方原本有些凉体温点点捂得十分暖和。
距离上次到这里也才过去个月左右,这回江遇心情却和上次截然相反。
这次是两人。
“是啊,他这几年在国外,才回来没多久,们来看看。”晏眀浔接话接很自然很熟络,好像这几年他和江遇从来没有失联过样。
“上次说给您带酒,超市买老白干,您看着点量喝,别喝多。”
“好,好,就是这白干喝着才带劲。”赵叔笑呵呵地点头应着,笑得很欣慰,脸上褶子纹路都比往常深,“给你们登记,快进去吧,再晚会儿太阳下山就更冷咯。”
“成。”
江遇和晏眀浔这才往墓园里面走。
门口值班人还是赵叔,毛衣外面套着羽绒背心,看到进门两个捂得像黑粽子似高高大大人影,纳闷地摘掉老花镜眯起眼睛瞅瞅。
他刚要张嘴,晏眀浔先牵着江遇走过去,装酒袋子往前台放,“赵叔,给您带酒。”
“啊?晏小子?”赵叔听声音认出来人,顿时眯起眼睛乐,喜上眉梢,摸摸装酒袋子问:“你小子这次来怎没提前跟打招呼?”
晏眀浔说:“临时起意,没顾得上告诉您。”
赵叔“嗷嗷”两声,好奇地瞅瞅他身边江遇,“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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