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相当普遍社会认同,给予功臣回馈,也不得不高于后世许多王朝。老辈功臣故去后,他们子孙也在朝堂上占据要津。司马迁三岁那年,名将周亚夫被汉景帝认为“此怏怏者非少主臣也”,不久后被迫害致死,可以认为是勋贵子弟中最后个优秀人物故去,后来者即使做到丞相,也不过是“无所能发明功名有著于当世者”。
而官方推崇黄老之学以静镇之,似乎在给这切碌碌无为提供理论依据。实际上,在大规模战乱民生凋敝之后,朝廷不多介入,充分发挥社会自修复功能也许不失为善策。此时社会片欣欣向荣。《史记•平准书》有段被反复征引文字:
汉兴七十余年之间,国家无事,非遇水旱之灾,民则人给家足,都鄙廪庾皆满,而府库余货财。京师之钱累巨万,贯朽而不可校。太仓之粟陈陈相因,充溢露积于外,至腐败不可食。众庶街巷有马,阡陌之间成群,而乘㹀牝者滨而不得聚会。守闾阎者食粱肉,为吏者长子孙,居官者以为姓号。故人人自爱而重犯法,先行义而后细耻辱焉。
汉朝建国已经七十多年,国家不搞大事情,除非遇到水旱灾害,人民生活富足,城市与乡村粮仓都很充实,国家财政储备雄厚。京城积聚钱币有好多亿,长期不用,穿钱绳子朽烂,无法计数。太仓中粮食陈陈相因,有露天堆积,以至腐烂不能食用。
普通街巷中百姓也拥有自己马匹,田野中更是散布着马群,以至参加聚会时候,骑乘小母马人会受到鄙视。
居住低端社区普通人也吃得起黄粱肥肉,*员在个岗位上长久任职,眼看着儿孙长大也不曾调任,所以很多人干脆把官职作为自己姓氏。这个时代人人自爱,把犯法看成很严重事,行事道义为先,而不屑于做羞耻事。
司马迁写下这段话时候,心境大致和杜甫写“忆昔开元全盛日,小邑犹藏万家室”时相似,不可避免带有美化色彩。实际上他也承认,当时整个社会,充满骚动不安气氛。
个问题是可怕贫富差距。社会上层掌握着巨额财富,不论是皇帝亲属,朝廷*员,还是毫无官方背景豪强,他们都兼并大量土地,生活极尽奢侈。有些地方,豪强成实际上统治者,那里你感受不到官府存在。
这种情况下,皇帝会觉得自己权威受到冒犯,普通民众也会觉得自己头上压着沉重负担。当社会上存在着大量贫无立锥之地民众时,你不能指望他们都能坚持做遵纪守法良民。
司马迁所说“人人自爱而重犯法”,大约只是中产之家(当时叫“中家”或者“中民”)以上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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