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苦差,避之唯恐不及。朱买臣却愿意揽下这份活儿,因为这样来,去长安路费就由官府来支付。
朱买臣拉着装满上计吏衣食用度车子,路到长安。终于,他看见未央宫巍峨北阙,那刻他仿佛条看见龙门鲤鱼,就去“诣阙上书”。但是正像大多数聚集在北阙之外人遭遇样,朱买臣上书如石沉大海。他每天去宫门外探听消息,但得不到任何回复。官府只负责他差旅费,长期在长安滞留开销却只能自己想办法,朱买臣几乎困窘到要绝粮地步。
好在,会稽郡在长安有“郡邸”,也就是常驻京师办事机构(如同今天“驻京办”),朱买臣就去谋求继续承担“卒”工作,好在长安城留下来。显然,在很多人看来这个选择根本是犯贱,朱买臣成大多数同乡眼中个笑话。但有人例外,就是汉武帝宠臣庄助。或许他在朱买臣身上仿佛看见当年自己,于是把朱买臣推荐给汉武帝。
汉武帝见到朱买臣后很喜欢,也封他为中大夫。出过几次风头之后,朱买臣犯事丢掉官职,又沦落到去郡邸蹭饭吃境地,那里同乡对他也难免更加鄙视。
过许多年,朱买臣真正跳龙门机会终于来。汉武帝突然再次召见朱买臣,和他商讨在东南地区开拓问题,对他大加赞赏。也许是有上次和庄助交流经验,汉武帝看穿朱买臣最想要是什,对他说:“富贵不归故乡,如衣绣夜行。”于是拜朱买臣为会稽太守。
朱买臣表演型人格终于有用武之地。他穿着原来破旧衣服,步行回到会稽郡邸,而怀里揣着会稽郡守印绶——汉代制度,最高级*员如丞相、太尉,拥有颗黄金制成官印,上面系紫色绶带;太守是二千石,级别要低些,拥有颗白银制成官印,上面系青色绶带。这都是常人可望不可即地位,以至于汉朝人习惯把获得高官厚禄,称为“取青紫”。
刚好又是上计时节,官吏们正在起喝酒,对朱买臣到来视而不见。朱买臣也不理会他们,只和“守邸”(负责打理驻京办日常生活小吏)起吃饭。吃着吃着,朱买臣好像是无意露出段绶带,青翠欲滴绶带在旧衣服衬托下,显得异常鲜明耀眼。
守邸觉得奇怪,就伸手去拽那截绶带,于是,会稽郡太守官印显露出来。
这个消息引起整个郡邸轰动,大家推推操操聚集到庭院中,向新领导行礼。朱买臣缓缓从屋里出来,但并没有和这些下属多交流,因为朝廷派来迎接他高车驷马已经到,朱买臣上车扬长而去。
就这样,朱买臣成功把自己人生转折戏剧性放大许多倍,但这仍然不够,他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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