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,作为郎官这十年,司马迁在汉武帝身边,见到是怎样天呢?
进击赌徒
汉武帝时代“外攘夷狄”,最重大事件当然是征伐匈奴,但绝不仅是如此而已。那是个全方位开疆拓土时代,《史记》《匈奴列传》《南越列传》《东越列传》《朝鲜列传》《西南夷列传》《大宛列传》等系列篇章,拼合起来构成幅气魄宏伟画卷。
值得注意是,汉武帝时代开拓,绝不仅仅是出于专制帝王个人野心,而是“中国之国力为之”,是整个社会骚动不安情绪和无处宣泄精力汇聚而成结果。无数来自遥远四面八方人们会聚到长安,告诉皇帝说,们可以去征服更遥远地方。
辽阔南方,许多地方都在帝国管控之外。当年秦始皇南击百越,本来就只是简单军事征服,并没有真正扎下根基。楚汉天下逐鹿时代,许多地方纷纷取得独立,只是名义上承认皇帝崇高地位而已。
他某种错觉。而汉武帝在对司马迁处以宫刑之后,竟仍然把他留在身边,任命他做“中书令”,也就是以宦官身份做皇帝秘书。
这个职务在后来班固看来,是“尊宠任职”。即使汉武帝时代中书令还不具备那尊宠意味,皇帝不会任命个只是让自己感到厌恶人做秘书,也是理所当然事。
至于很少给司马迁委派重要具体工作,则该算是皇帝知人善任。司马迁性格,恐怕未必是个能处理繁难行政事务人。真把他丢到凶险前线,那对司马迁本人来说极可能是灭顶之灾,对中国史学史来说,也无疑是无可估量损失。
对皇帝这种亲密待遇,司马迁在《报任安书》中有个自嘲性说法:
文史星历,近乎卜祝之间,固主上所戏弄,倡优畜之,流俗之所轻也。
大致说,今浙江南部瓯越(或者叫东瓯),福建闽越,都是越人自己建立国家。它们有时也并称东越
家祖传技能,是整理文献、熟悉历史、观察星象、编定历法,和那些占卜算命混在起,本来就是主上所戏弄,像娼妓、演员样被养起来,也被般民众所瞧不起。
言下之意,自己只是皇帝个玩具。
这是晚年痛彻之后醒悟。年轻司马迁,显然并不是这想,《报任安书》里还有另番话,也许更能反映郎官司马迁心态:
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,故绝宾客之知,忘室家之业,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,务心营职,以求亲媚于主上。
“戴盆何以望天”是当时谚语,比喻事难两全。具体说,皇帝是“天”,其他人只是“盆”。所以这句话经常用于表达,为效忠皇帝,可以置亲朋好友于不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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