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卷凝结着代文豪最后心血作品,谈正是“封禅事”。
当然还远远不止是他们。“措绅之属皆望天子封禅改正度也”,皇帝能够举行封禅大典,简直是大汉知识阶级共同梦想。
到泰山顶上祭祀上天,叫作“封”,在泰山下某个小山丘祭祀地,叫作“禅”。连起来就是所谓“封禅”,这是盛世标志。
泰山海拔千五百多米,在中国名山大川中算不得突出,但是唯有它耸立于华北平原,齐鲁青未辽阔原野上,显得异常高峻。儒生们对孔子话当然都耳熟能详:“登泰山而小天下。”
很可能,
些事,都让皇帝越来越相信方士超能力。
皇帝还在服用汞含量超高丹药,性情变得越来越易怒、,bao躁、焦虑、多疑,以及极度恐惧死亡,所以皇帝也越来越焦虑地寻求不死办法。
这给天下方士和巫师无数行骗套利机会,为酬答他们,汉武帝出手毫无节制,比如赏赐个叫栾大方士,次就是“金万斤”,也就是亿钱,足够四十万汉军将士个多月口粮开支。汉武帝说,如果能够像传说中黄帝样乘龙上天,“吾视去妻子如脱屣耳”,当然也就不介意像扔掉只鞋子样,把自己和卫子夫所生大女儿嫁给栾大。
“卫长公主”嫁给方士消息传播出去,感到受伤最深应该是匈奴单于,毕竟这多年来,汉朝嫁给匈奴都是宗室女而不是真正公主。
司马迁瞧不起方士,提到他们语多讥讽。其实汉武帝也知道他们大多都是骗子,但又总是存着万指望,所以不断杀掉批,然后又引用新批。而骗术哪怕只是短暂成功,能带来巨大收益也足以使无数方士冒死试,从这点来说,最拙劣骗子也比皇帝勇敢得多。
泰山封禅
另外种求长生方式,司马迁看法就不是单纯批判,情况复杂起来。
那就是封禅。
司马迁可以用不屑语气说,汉武帝极其神秘地供奉起来神君,“其所语,世俗之所知也,毋绝殊者”。但说到封禅,他就不能是这样态度。这是父亲司马谈心目中最神圣事业,挖苦封禅,也就是冒犯自己敬爱父亲。
此外,司马迁极为喜爱前辈文人司马相如(因为要把司马相如杰作都收录进来,《司马相如列传》弄成《史记》列传中最长篇),也是封禅热烈支持者。司马相如免官后住在茂陵,后来他病危消息传到宫中,作为个拥有第流文学敏感皇帝,汉武帝知道其作品价值,立刻派人去接收以免散失。结果司马相如妻子告诉汉武帝使者,这些年来司马相如有作品,立刻就会被人取走,只有卷书,是单独留给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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