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纪是写帝王,但最重要作用,却不仅是给帝王写传记。“本”是根本意思,“纪”可以是记录意思,也有丝线总束意思。所以,本纪就是对关乎国家根本大事记录。
在中国古代,帝王是国家中心,本纪往往写是:个帝王在位时,今年发生什事,明年又发生什事。所以《史记》本纪部分,实际上就是部编年体史书。不过和传统编年体不样,他只需要提纲挈领记下最重要事。其他内容,都可以分配到史书其他部分去写,这样比起传统编年体,历史主线就清楚显豁多。
第二部分,是“表”,就是们今天说表格。“表”这个字,本来是“明显”意思。大家很可能都有经验,写在文章里很夹杂事,排列成图表,就变得目然。
第三部分,是“书”。司马迁选八个关系到“国家大体”主题,写八篇论文。
第四个部分,叫作“世家”,从字面上说,世家就是权力世代相传家族。司马迁说,天子治理国家,离不开大贵族帮助。这些大贵族,就像天上二十八宿,拱卫着北极星样;也就像车轮上辐条,都围绕着车轮中心样。
当然,秦始皇统天下,这是中国社会个天翻地覆大变革。从此之后,中国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权力世袭大贵族。所以《史记》世家,以《孔子世家》为界,前后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文章。
《孔子世家》之前世家,都是诸侯国编年体历史记录,和人物传记写法是截然不同。但从《孔子世家》开始,世家大多就是些大人物传,写到他们子孙后代,也只是附带提及而已。
所以后来班固写《汉书》时候,就干脆把“世家”取消,统统都并入列传,应该说,这是根据汉朝历史实际做非常合理调整。举例说,萧何、张良、韩信是刘邦钦定汉初三杰。按照《史记》体例,前面两位是大功臣,所以是世家,韩信因为被安上造反罪名,就只能进列传。但假想下,如果灭掉项羽后不久,韩信就病死,那就没有后来事,以他功劳之大,也是要进世家。这样偶然性就太强,倒不如像班固那样,统都是列传,省心。
第五个部分,叫“列传”。出身不算高贵杰出人物,事迹值得罗列展开说说,好流传后世,这就是所谓列传。但列传并不仅仅是写这些人。今天学历史,中国史和外国史当然是分开,但按照当时观念,“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,没有真正意义上外国。中原王朝之外族群历史与生活,司马迁也义不容辞要写下来。所以《史记》里也有《匈奴列传》《朝鲜列传》等等。
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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