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吃就不吃,吼那大声干嘛……俞医生想吃什?”
严奚如精神擞,终于找到机会见识哑巴开口,结果对面来句:“中午有事,不吃。”——他能被哑巴气死。
沈枝喊他晚上按时赴约,他说没空。“老太太过生日,爱来不来。”对面挂电话,严奚如叹气,自己真是个没人疼可怜虫。
江简抱着饭回来,打小报告似:“老大,刚听见廖主任学生杨铭在电梯里扯八卦,你知道扯是谁吗?”
“。”严奚如提不起兴趣,“又和哪个护士还是病人家属搞上?”——严奚如在医院八卦数量之多,种类却单调,不外乎是些子虚乌有桃色传闻,开始觉得荒唐,现在听多耳朵也起茧。
傍晚时分砸下道晴日霹雳,天空骤然转阴,接着风雨西斜,彻夜未停。
夜雨下通宵,地面上薄薄层积水。严奚如走路上班裤脚湿半,提着伞滴滴答答地走进办公室,护士长正在发喜糖。“哎过来,有事问你。”她把人拉到窗边,“上次让你问事儿问吗,俞医生答应吗?”
严奚如含糊其辞:“噢…没呢。”他瞥眼低头干活俞访云,从昨天被自己凶之后,直有点儿蔫,好像江简那株烂根铃兰。
“什没呢,你问没?侄女真挺好,英国牛津研究生,学历年纪相貌都相配,你抓紧问问俞医生啊。”
严奚如揪着烂叶子,心里根本不想答应。雨声淅沥盖过说话声,俞访云好奇抬头看过来,撞上他视线,又马上低头,像是回到初见时状态。
江简说:“不是你,是俞医生。”
严奚如抬眼:“他怎?”
“杨铭说,他当初是可以留在研究所,结果被同组师兄占名额,才发配来们医院。”
“这种事有什可八卦?廖思君那组真是吃饱闲。”
江简神神秘秘地凑过来
严奚如余光打量这颗豆蔻。昨天因为刘瑞事冲他发顿无名火,可回来之后他不解释也不争执,就是冷着张脸,之前对着自己还会装装乖巧,现在装也不愿意装。
可谁叫他严奚如脸皮紧,这种摸不透木头,总要他跟自己呛几句才舒畅。师叔走过路过,故意把茶沫子洒在师侄桌上,俞访云眼皮抬都不抬,用纸巾擦掉。师叔遂又路过,把听诊器摔在地上,俞访云捡回来擦擦灰,挂在电脑上,不蹦个字。
严奚如怎招惹就是得不到回应,心骂这俞访云是根弹簧,看着是能欺负,可压压就紧,紧就比石头还硬,硌在他心上百般不是滋味。
熬到将近中午,江简开始喊饿:“老大,中午吃什?”
严奚如对着俞访云方向,大声说:“不吃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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