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医生轻轻叹气。“总之她来,律师也来,流程走得熟练。”医院见多大张旗鼓闹法,这种虚与委蛇博弈实际更让人不安。
俞访云垂着头:“有时候,觉得世上没有什比人最值钱,有时候,又觉得世上没有什不比人命值钱。”
又问:“那廖主任呢?家属现在对他什态度?”
严奚如说:“这件事上他是有明显失误,而且那些病历和检查结果都可以作为证据,要是病人家属铁心要追究科室责任,老廖这回真危险。”
“其实觉得……应该不是胃管造成术后感染,要是这样,不会在做胃镜当天才出现发热症状。而且她还有输液港在身上,又是肺纤维化病人,源头还需要仔细调查才能肯定……”俞访云抬头看他,这些话只敢小声和这个人说。
第二次手术!”俞霖抱着摄影机,斗志昂扬地走。
严奚如在后面看他背影:“你这堂弟,有些时候和你真还挺像。”
俞访云难得回次普外,和他起走回办公室:“所以他老婆病理结果最后是什?你还没告诉他吧。”
“嗯还没说,T1b1期。不是最坏结果,也不算好,至少还需要二次清扫。”
俞访云听点头。还好喊来俞霖,如果因为这次采访真能及时募到手术费,就还有些希望。
严奚如摇头:“但是失误就是失误,即使只是其中环,如今廖思君处境也是有口难辩。医院想给家属个交代,方光明势必只能把他推出去。而且他现在要跳槽传闻甚嚣尘上,意愿远不如之前坚定,医院也怕闹大廖思君来个鱼死网破……”
“当时陆弛章出事之后,对医院处理方式,始终不理解。但这次情况不样,方方面面利益交错,想,要是换作在廖思君位置上,又该当如何呢,又能如何呢?”严奚如坐到桌上,有些丧气,“难道真不继续当医生吗……觉得做不到。”
这次是俞访云轻轻贴上他额头:“但你不是他,你不用自己给自己设想困境。”
“这多年,
“对,廖主任那件事,最后如何。”
严奚如朝他摇头:“没救回来。”
俞访云蹙眉:“家属什意思?”
“现在应该正在院办,和方光明喝茶。”严奚如把他按到以前座位上,抓起手,“你知道今天患者女儿来时候什样吗?开口第句话,便指着廖思君:听说,你把妈害死啊,妈命可值不少钱呢,你们怎赔?——见过那多颐指气使病人,但这种母亲刚走,连点悲伤难过都不屑得装,还是第次遇到。”
俞访云愣:“她们家还不够有钱?母亲都出这样事……开口怎还是这样嘴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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