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奚如听诧异,没想过他会有这个选择:“医院安排?”
他摇头:“自己要求去。这次犯大错,即使别人原谅,也没办法当作没事发生……现在终于能明白陆弛章当时心情,即使错不完全是你,但追究是谁责任,在生死面前,早就没意义。”廖思君闭闭眼,咽下口惆怅:“陆弛章和,是完全不样医生,原以为是他不适合这里。他软弱他善良,都不该将他困在这里。可如今再看,谁又适合呢?也许终其生,都找不到答案。”
月亮圈光晕落在桌上,他们正好坐在相对边缘,隔开甚远。
廖思君又说:“在这里太久,直觉得没别机会去别地方看看,如今机会就来。你别这看着,折拢现在很缺外科大夫,们这样去,说不定就是副院长。”
严奚如知道他强颜欢笑:“可你在桐山这多年……这走,壮志未酬。”
大过年,严奚如在病房值班。这家家团圆时节只有他孤家寡人,往年都是自愿接除夕班,所以今年排班顺理成章就排他。
可严奚如现在心里挤得很,直想着,那豆蔻离开自己视线在做些什。他萧索地打个抖,来年定不再这敬岗爱业,不然何时才能在干爹家获得名分。
刚摸出手机想关心下小男友,护士又喊:“严奚如——生意来!”
姻缘本是天注定,为什就他严奚如姻缘四处遭天妒忌。麻醉师跟他起下手术室,抱怨路:“千躲万躲,还是没躲开你这个急诊大王。”
严奚如捏着手术刀叹气,只希望这逢值班必有急诊诅咒完结在这年最后。
“去折泷不是样做手术吗?留在这里,不过多些头衔和杂务。况且那里是真需要人,培养个医生不容易,无论如何,都不会放弃这个职业。严奚如,不止你记得理想。”
廖思君又想起什,笑着说:“你记不记得,当年们五个住个寝室,大夏天,谁都不愿意去操场收被子。大你们两届,你们四个就联合起来害,那日烈日当空,个人背着五床被子,走大半个操场。”
“还有,那时们四个偷学长课表,
再下手术台,他走几步就倒在走廊长凳上,手臂压着眼睛,摸出手机,上台之前发给俞访云消息也没收到回复,真是个没良心。
忽然头顶暗下来,仰颈看,竟然是廖思君。
他说:“来找你。”
两人上次这样坐在起敞开谈话不知道是什时候事。严奚如也坦言:“其实们都知道,上次那个病人,不该是胃管……”
廖思君打断他这个话题:“过年之后,就要去折泷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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