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奚如说完感觉背后那人将自己攀得更紧，温热转慢慢移至耳后。回头对上他清澈
晨光逐渐清晰，月亮仍坠挂天际。背着这豆蔻走在街上，风也温柔。
“其实昨晚
回家睡
觉，梦中遇见那未曾见过面
亲生妈妈，她让好好照顾你。想这梦重要，醒后迫不及待地就来找你。”
俞访云靠他肩上，阂着眼：“你妈妈说什
？”
“妈说，让早点把你娶回家。”严奚如半真半假地逗他，“告诉她，本来们家聘礼足足有两家店，结果让别人骗走去追老婆。她说没关系，她在那边和你爸爸妈妈商量过，定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俞访云抬眸安静许久，像是配合他，又像是真信：“是吗……爸爸妈妈也知道。”
人都在他手里被揉做毛线团，气喘吁吁，上下不接，紧紧攥住桌角，听见若有似无咔嚓声。
他有气无力地仰起脖子：“你敢拍照……杀你。”
厚浪掀过，移山倒海，严奚如抱上他肩：“你杀算，命都给你。”粗气喘，颤抖连接着两个人，“子子辈辈命都给你。”
……
汗水粘着线团，搓出颗颗毛球，俞访云垫着这团毛线手肘才没被撞得擦破皮，可魂魄都被撞散，眼前身下都是草长莺飞，春水泛滥。
“真。”严奚如轻声细语，“他们还说，对很满意。”
“既然这样，为什爸爸妈妈，从来都不到梦里来看次。”俞访云额头抵上宽阔肩膀，眼中熏热，泪花就翻涌，“也很想问问他们，对呢，对满不满意？”
严奚如肩上烫，这人只用几滴水珠子就把自己融化。
出生就离开妈妈，懂事又失去父亲，这样痛苦承受得太早，俞访云不说，但他应该懂。沈枝叶视自己同亲生骨肉，俞霖妈妈也待他胜似生母，但亲妈和胜似亲妈毕竟差两个字，盖着张同情怜悯被子，这道理他都明白，心细如尘俞访云又怎可能不懂。
他轻声安慰：“定很很满意，妈是在三十年前台风灾害时离开。这样算来，说不定她和你爸爸妈妈已经在那里认识很久……所以说话定作数。”
严奚如与他手指交缠，将人从桌上抱起，理外套，切收拾如初。
俞访云缠着他肩头嘟囔：“上天班，累得很。”
严奚如与他温存：“那等下背你回去。”
凌晨四五点走廊人际罕至，严奚如托着他腰从值班室后门绕出去，俞访云零碎脚步才不至于显得太突兀。出大门，他就摊开两只胳膊，走不动路要人背着。“又不是没背过。”
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，如今又剥落层皮，腻得严奚如心软还痒，做什都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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